男人大口喘着气,见前面无路可走后,他举起右手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他一转身就看到追来的钱怡蓁站在小巷口。
“看不出来,你还蛮能跑的。”钱怡蓁手臂叠加在胸前,语气一点都不喘,仿佛是散步过来的而不是跑了大半条步行街。
男人眼里闪过凶光,他弯腰从堆放在墙边的塑料箱子里抓出一瓶空的玻璃瓶,他握着玻璃瓶脖子对着塑料箱的用力一挥。
嘭——
玻璃瓶的底部顿时裂开,玻璃碎成锋利的尖角。
“臭婆娘!谁叫你多管闲事?”男人举起玻璃瓶向钱怡蓁冲去,用玻璃瓶的底部对着她。
钱怡蓁不慌不忙地放双手,当男人举着的玻璃瓶近在迟尺的时候,她动作轻盈地往左侧避开。
因为没有遇到阻碍加上男人用了权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继续往前冲。
这时钱怡蓁用力抬起膝盖直接击中男人的腹部。
哐啷——
男人痛的放开玻璃瓶,双膝跪地双手捂着腹部,上半身往前弯曲,脸部肌肉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钱怡蓁踢开玻璃瓶,看着痛苦趴在地上的男人摇头说:“就这点本事还想从老娘手里逃走,你真是太天真了。”
男人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他整个人弯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这条巷子离千鸟阁不远,刚从千鸟阁出来的明玚突然停下步伐,他目光幽深地看向钱怡蓁所在的小巷子。
“明玚,你在看什么?”宋星洲见明玚停下来不走后,也停了下来并往明玚看的方向瞅了瞅。
除了人就是人,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身手不错。”明玚轻声地说了一句后就继续往前走。
宋星洲没有听清楚明玚的话,他追上明玚追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明玚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不错。
这时警鸣从远处传来,宋星洲疑惑地问:“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警察来?”
明玚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那条小巷子。
警察到了之后就把那男人用手铐铐起来,受害者和她朋友被请到警局去,李景山和钱怡蓁也被请了过去。
当钱怡蓁和李景山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路上的车子很少,特别宁静。
“钱姐,车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我们先等等吧。”李景山站在警局门口的马路上对一旁的钱怡蓁说。
钱怡蓁用左手捋了一下亚麻青色的长发,打了一个哈欠说:“没想到要这么晚才能出来,这里的办事效率真的没法跟都城比。”
“还不是那男的要告你吗?幸好你保留了被他摔破的玻璃瓶,否则真的无法说清楚了。”李景山拍了拍胸口道。
钱怡蓁不置可否,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这时一辆黑色的电动车缓缓地停在了他们面前,车的玻璃做过反窥处理完全看不到里面的人。
李景山疑惑地看向那辆奔驰,他叫的是出租车呀。
后座的车窗缓缓滑下,秋娅静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她瞄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建筑,随即问钱怡蓁两人:“又进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