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护士恍然大悟,她想了想问:“要帮宋医生拿药吗?”
“不用。”明玚淡定地说,他的目光依旧盯着光幕。
这时他的手环震动了几下,他举起左手瞄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名字,眉头微微一蹙。
明玚关掉光幕对韩护士吩咐了几句,就往外走。
等宋星洲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脸色惨白,双脚无力,走路有点飘。
“明玚呢?”宋星洲整个人靠在护士台上问。
韩护士给宋星洲倒了一杯水说:“他刚离开,说是去找陆院长。”
“找陆院长?干什么呢?”宋星洲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口腔才舒服点。
他以后再也不要陪着明玚进解剖室了,绝对会有心理阴影的。
韩护士摇了摇头说:“明医生没说。”
宋星洲眼珠子转了转,举起水杯把水喝完。
把杯子放到护士台上后,他对韩护士道了一声谢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
下午,南山市步行街上一家咖啡厅里。
钱怡蓁和李景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们面前摆放着两个陶瓷杯以及一块吃了一半的草莓蛋糕。
虽然是上班日,但咖啡厅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李景山一只手撑着脸颊懒洋洋地,另一只后拿着调羹搅拌着桌上的拿铁,钱怡蓁坐在他对面,手指不断地在光幕上滑动。
打了一个哈欠,李景山说:“钱姐,我们都联系到抢劫的案受害者,除了那些还在住院的,以及已经离世的,其他几个人,一个都不愿意见我们。
这也太奇怪了吧?”
做了这么多年的记者,李景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多人拒绝被采访。
如果说是一起抢劫案,受害者不愿意被采访,他还能理解。
但南山市一共发生了九起抢劫案,其中还有一起是运钞车抢劫案,但不管是运钞车的保安还是目睹了抢劫案的目击者都不愿意接受采访。
这实在是怪异。
“就是因为太奇怪了,所以我们要调查。”钱怡蓁的目光没有从光幕上移开,她快速浏览着光幕上的内容。
李景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伸长脖子往钱怡蓁的光幕上看,“你在看什么?你都看了大半个小时了。”
钱怡蓁抬起头,看着李景山微笑地问:“你想看?”
李景山用力点头说:“想看。”
“把你的光幕打开。”钱怡蓁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李景山乖乖照做,然后把自己的光幕摆在钱怡蓁面前。
在自己的光幕上点了几下,钱怡蓁伸手把两个光幕叠在一起,等两个光幕重新分开后,李景山上的光幕上的内容与钱怡蓁的光幕没有任何区别了。
李景山迫不及待地接过光幕,快速浏览上面的内容,他才看了几行就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钱怡蓁问:“这是?”
钱怡蓁拿起调羹挖了一口草莓蛋糕举到嘴里,她慢条斯理地说:“我把勒托送到天和医院的icu病房里了,这是它录下来的录音转化成文字后的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