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声枪响在夜色中炸开。
唐刀刀刃打偏了枪口,打掉了手枪,余力贯穿了陈会长的右侧胸口,把他身子带倒在地。
张封闪避的身子顿了一下,踏走一步,右手横为炮拳,砸断了一人的脖颈。
夺来他手中的长刀,反身抹断了另一人的喉咙。
杀死了院内最后两名护卫。
院内二十四具残缺尸体,脚下的泥土地面都被鲜血浸的泥泞。
张封走到陈会长的前方,
“路不同。张封只能辜负陈会长的好意。”
陈会长半仰着身子,望着张封渗出鲜血的左侧肩膀。
他手指动了动,偏头望去,看到手枪散落在了旁边,
“可惜这一枪没杀了你”
‘咔嗒’
张封抽出他胸口的唐刀,下劈斩断他的脖颈。
捡起枪械。
张封提着他的人头走回屋内,左右打量一眼,拽掉桌子上的丝绸桌布,‘哗啦’桌上的壶碗碎了一地。
撕下一条丝绸,用剩下的桌布把陈会长的头颅装起。
走出院落。
门外还有十几名护卫赶来,在院外聚集着。
张封望了他们一眼,提着头颅向着树边骏马走去。
丝绸渗着鲜血,‘滴答’落于地面。
他们望着院内的残肢,走来的张封,慢慢退开。
张封走至骏马身旁,把人头挂起马侧,又撕开肩膀胳膊处的衣袖,用唐刀划开伤口,用刀尖把卡进血肉内的子弹硬生生从肉中剜出来。
‘吭嗒’子弹掉落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封左手接过唐刀,右手拿起丝绸桌布在伤口处缠上三圈,右手抓紧绳结一端,牙齿咬着另一端丝绸,系紧。
跃于马背。
张封拉紧缰绳,偏头望去。
众护卫望着地面上星点连绵的血迹,前方夜色下的一人一马,没一人敢追逐阻拦、大声喝止。
驾—
张封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