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引荐便可,接下来的事自有我来操持,另外,不管事成与否,老夫都将苏州商号的干股赠予贤侄和青青姑娘,你二人算是做个少东家。”
“这事本该徐徐图之,但贤侄后日就要离开洛阳,前往霸都的商船也已经准备好了,容不得老夫再犹豫,便唐突了些,还请贤侄见谅。”
沈秋当即就要拒绝,又听到李老爷继续说:
“我听人说,这练武之事,迫耗钱财,我观贤侄颇有傲骨,不愿祈求施舍,这商号干股,也能给贤侄供一些银钱,亦算是全了我李家的名声。”
“干股之事就算了。”
沈秋想了想,他看了一眼青青,对李老爷说:
“我已从伯父这里得到太多,不敢再领,至于引荐之事,青青应该能办到。”
“好,好!”
李老爷了了桩心事,他便不再多说这些,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在夜色降下时,沈秋和青青告辞,李老爷则送他们到门口。
他看着沈秋和青青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傻儿子。
他摸着胡须,颇为感慨的说:
“我儿果然有福运,真应了那句吉人天相,这次的鲁莽之举,到也不全是坏事。”
“这沈贤侄,倒也是个人物,不卑不亢,值得一交。”
另一边,沈秋和青青,在李义坚的陪同下,回到听涛阁。
沈秋对身后的秃瓢少年说:
“李伯父真乃老江湖,你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旁人羡煞,以后别出去乱闯了,好生在家孝敬父母吧。”
“是。”
李义坚也点了点头,说:
“经此一难,才知道家人可贵,这江湖啊,以后不闯也罢。”
“其实还是想吧?”
沈秋突然问道:
“如果有机会,还想做一做大侠梦,对吧?”
“哈哈,沈秋师兄果然猜得透。”
秃瓢少年哈哈一笑,他颇为豪气的说:
“若真有机会,不闯出一番名头,怎么对得起师兄教我的刀法。”
“真是羡慕你。”
沈秋沉默了片刻,他看着打瞌睡的青青,说:
“你还有的选,我可就没得选咯。”
“这江湖路远,且走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