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那张肥在那等非人折磨之下,还有胆量说谎,贫僧也认了。”
浪僧倒是表情平静,他端起酒杯,引了杯酒,这才说到:
“那人已离开中原,回去西域,应该是临时起意,听张肥的意思,他似乎也不能确定诗音的身份,所以才要掠去确认一下。”
“也就是说,尚未暴露?”
雷爷走到案几边,盘坐在浪僧对面,他一边抽着水烟,一边说:
“还可转圜?”
“呵,你怕是存了妄想。”
浪僧冷笑一声,他讥讽道:
“怎么?舍不得你这河洛帮一身家业了?若真是如此,你且早些让我带走诗音,免得她跟着你,落得一个没有结局。”
“休想!那是我女儿!”
雷爷寸步不让的说:
“不是你的!”
“呸!”
浪僧啐了一口,他恶狠狠的说:
“若不是当年你使了手段,阿娇又怎会随你?她当年喜欢的是我!”
“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雷爷刚才还心思忧虑,这会却要笑出来。
他笑呵呵的为浪僧添上一杯酒,得意洋洋的拍着肚皮说:
“咱老雷当年也是一表人才,阿娇一向仰慕于我,我开口求亲,阿娇也没有拒绝,至于你,你只是单相思,一厢情愿罢了。”
浪僧阴着脸,不说话。
但这事确实是他一生之憾,甚至因此遁入空门。
可惜六根不净,便又在江湖行走了。
“别扯这些!”
浪僧闭着眼睛说:
“这事得有个章法,圣火教既然已经怀疑,便会源源不绝的来刺探。这洛阳城被你经营的滴水不漏,还不是生了事端,诗音不能留在这里了!”
“不在这里,又去何处?”
雷爷担忧的说:
“在这洛阳城,我好歹能护着她,我经营这河洛帮,也只是为了万一有不忍之事,便能护住女儿,你带她去了别处,岂不是更沦为鱼肉?”
“你以为只有你关心诗音?”
浪僧讥讽了一句,他说:
“自古以来,江湖事,江湖了。圣火教在西域势大,若倾巢而来,你一个小小的河洛帮岂能抵挡?”
“那魔教七宗看似分裂,但因张莫邪留下的余荫,彼此之间也存了一分旧情。想要护住诗音,靠你河洛帮是不行的,必须得找到更大的靠山!”
“嗯。”
雷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