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爷哼了一声,他拿起水烟袋,咕嘟咕嘟的抽了一口,说:
“这事关诗音未来,自然不可莽撞。”
“随你去吧,只是过几日,我要给伏牛山亡魂做场法事。”
浪僧闭着眼睛,一边调息,一边说:
“我乃出家人,见不得亡魂无所归处,既然念着佛,心里也要有佛。”
“行。”
雷爷也不阻拦,他说:
“做场事吧,就当是为诗音消弭命中业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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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李义坚坐着马车,带着家中护院,从自家药铺赶回家里。
他现在虽然被禁足,但3个月之后,还要跟着管事去各处历练行商,便从今日开始学习账目。
学了一天,让秃瓢少年头晕脑胀。
若不是身边有含香丫头脑子灵活,这账目怕是要整理到明天早上。
“少爷,夫人让你明早去和她一起礼佛呢。”
含香也在马车里,对李义坚小声说:
“少爷要给自己找的刀,这左右也无处寻去,好刀不易得,你得再等一段时间。”
“没事,三个月呢。”
秃瓢少年盘坐在马车里,运转着真气,他摸了摸自己古怪的头发,对含香说:
“一定要好生寻找,我观沈秋师兄那把刀就吹毛立断,当真好兵刃,既学了他的刀法,便不能辱没。以后要是再见了,也要请沈秋师兄观赏我的宝刀。”
“少爷你就是魔障了。”
含香丫头叹了口气,她说:
“沈秋少侠也劝你继承家业,你却一心想着游走江湖,不是亡命之徒,或被逼无奈,谁会去想走江湖啊。”
含香从小和李义坚一起长大,说话自然就直白了些。
这让秃瓢少年一阵不爽,但他又不是打骂女人的无能孬种,便只能摆了摆手,中二之气大发,说:
“男人的事,女人别管!”
“你们放开我的刀!放开!再不放开,我就要打你们了!”
一阵喧哗声从马车外传来。
李义坚拨开马车窗帘,向外看去,就看到一个落魄少年正在和小巷里冲出来的浪荡子们纠缠。
他的包袱被丢到一边,又被那偷袭之人大打倒在地。
那些人要抢这少年的刀,但少年虽然瘦弱,却有股狠气,硬是抓着刀不放手,任何那些浪荡子的棍棒打在身上,也不低头。
这一幕,让秃瓢少年陷入了强烈的既视感里。
前几日,他面对土匪时,也是这般落魄的。
“住手!”
秃瓢少年抓起手边单刀,就冲出马车,身边护院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