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秋儿啊,你真是个榆木脑袋。”
刘老头呵呵笑着说:
“你知道,你说不难的这事,在易家镖局那边,人家要收多少吗?”
沈秋丢了个询问的眼色,刘老头伸出两根手指,他语气夸张的说:
“光是出人,就得200两,若有镖师折损,还得额外加钱,再算上悬红打赏之类的,这事没有300两办不下来的。”
“这么贵?”
沈秋反问到:
“这苏州寻常人家,一年到头花销,也就不过20两银子罢了,只是救人,对手又不是什么难缠之辈。”
“大字号嘛,就这样。”
刘老头倒是没什么不满,他摇着头说:
“虽说有些不近人情,但确实公正,管你对手是小毛贼,还是江湖大盗,都是这个价格。
前些年,苏州城外,太湖上有一伙大盗行不义之事,府令许了易家镖局处理。
我听说光是镖师就折损了30多人,但最后算账,还是这个价,只是丧葬抚恤,悬红封赏多了些。”
刘老头对沈秋印象大好,便也劝说道:
“小秋儿啊,你要继承老路头家业,继续做镖局这一行,就要向人家易家镖局学习一二,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能乱的。”
“你师父就是太重人情,这镖局开了好些年,也没个光景。”
“嗯,刘叔说的是。”
沈秋收下两张银票,交给小掌柜青青收好,他想了想,又对刘老头说:
“刘叔,我托你件事。”
“你说,小秋儿,咱不是外人,有话就说。”
刘老头答应的很干脆。
“我想让你帮我在街坊们这边宣传一下。”
沈秋摩挲着手指,温声说到:
“镖局生意刚开张,这铺子里就我和青青两人,走镖是走不了的,便只能寻些其他活。我的意思是,像这次的事情,还有街坊家人被土匪害了性命,想要报仇之类的。”
“您老都替我接下来,只要在这苏州之地,只要我能处理,只要不违天地伦理,不反江湖道义,我便不会拒绝。”
刘老头瞪大了眼睛,他劝阻道:
“小秋儿啊,这可是走亡命的买卖,你还年轻,又不急用钱,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做这些。招些人手,和你师父一样安分走镖它不好吗?”
“我有分寸的,刘叔。”
沈秋轻声说:
“我既已入了江湖,见血之事就是避不开的,踏上这条路,便要走到底。”
“您老帮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