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看着湖面映月,她轻声说:
“那伙五行门人,既是要将青青和那些无辜女子献于魔教魔君做孝敬,自然不会虐待于她们,反而要好生照看。
所以青青丫头不但不会有危险,而且这会没准还在胡吃海喝,她那个性子是不服输的,也颇为聪慧,不会让自己受苦。”
沈秋知道这是瑶琴在安慰他,他沉默了片刻,说:
“但青青现在肯定很害怕。就如我和她落难太行,我昏迷时,让那丫头在雨夜里为我寻找一处避难地一般。
她在豪雨山林中行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找到了一处山洞,又冒着雨将我拖进那里。”
沈秋低下头,他深吸了一口气,说:
“那丫头救过我,两次!”
瑶琴趴在栏杆上,耐心的听着沈秋说他和青青在太行山的经历。
她这等聪慧,自然知道沈秋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那个神秘的山鬼,但她并没有去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贸然探究他人的秘密,是会遭人恨,也是很危险的。
“我会把她救出来的。”
沈秋看着湖面,他似是对瑶琴,又是对自己说:
“以后便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既已下定决心,便不需再胡思乱想。”
瑶琴轻摇着手中扇子,风吹起她的面纱,她说:
“去睡吧,沈秋。”
“要不再聊一会?”
沈秋抬起头,看着瑶琴,心中之事说出来,让他轻松很多,他便开玩笑说:
“这等月色,又有美人相伴,去睡觉也有些太可惜了。”
“你这轻薄浪子。”
瑶琴也佯装生气,这平日落落大方,自有气度的姑娘也做小儿女态,跺了跺脚,对沈秋说:
“今日你偷看我容貌之事,我还没和你计较呢。”
“是我不对。”
沈秋装模作样的抱拳俯身,对瑶琴说:
“小生知错了。不过说起来,瑶琴姑娘,我自见你起,你便一直带着面纱,这是苏州风俗?还是其他缘故?”
看到瑶琴沉默,沈秋感觉自己这问题有些孟浪,便又说到:
“若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
“倒也不是。”
瑶琴抬头看着天空星月,她叹了口气,把玩着美人扇下的流苏珠子,说:
“只是我娘故去时,交待于我的,她说我这张脸与她颇为相似,怕以后会有不详。自少时起,我便一直带着面纱,也画地为牢,再不出这落月琴台。”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