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沉默的张小虎突然开口说:
“我父亲在改行之前,是泉州一代的行商。
我听他说,20多年前,从我中原驶向域外倭国的海路上,突然有狂风大作,阻挡了海路通畅,再大的海船也无法出海。
行商便因此断绝了。”
“但近几年,这海上狂风似乎弱了一些。”
李义坚接话说到:
“我也是上次跟着父亲去拜访雷爷的时候,听雷爷随口说的。
河洛帮行商天下,早年间似乎也有去倭国的船,他说,按照现在的情况,怕再有十几年的时间,那风可能就平息了。”
“原来如此吗?”
沈秋内心的疑惑并没有被解开。
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握住了手中剑玉,二十多年前,那不正是张莫邪寻得仙缘的时候吗?
很多事情,似乎都是在那个节点发生的,这其中的秘密,就得沈秋自己去探寻了。
“对了,师兄。”
几人又谈笑了一会,青青将苏州之事添油加醋的给其他人说了一番,把沈秋描述的犹如天降神灵,听的李义坚大呼义气。
这家伙大概是为了压制手臂伤痛,便连连喝酒,此时已经是微醺。
他看着沈秋,轻声问到:
“我之前看你使刀,虽还是归燕刀法,但却有刀影乱舞,莫不是,你从这归燕刀里,又学会了新的技法?”
“确实有所领悟。”
沈秋端着粗瓷茶杯,瞥了一眼李义坚,他说:
“但不可能教你,不是我藏私,而是教了你,便会给你惹来麻烦,所以不要多问了。你那归燕刀法也只是登堂入室,想要深的其中三味,还得继续练。”
“是。”
李义坚少年心性,虽比大半年前好了许多,但还是不够稳重,还有些跳脱,但他对沈秋颇为敬佩,见沈秋说了,便也不再多问。
“好了,夜色将晚,便去休息吧。”
沈秋开口对火堆边的其他人说:
“明日还要赶路,你们去洞庭,我等要去长沙,明日便要分别了。”
“大家以后还能再见嘛。”
李义坚被张小虎搀扶着站起身,对沈秋说:
“今日得见师兄,便是一桩好事,等这趟货物送完,我也求求老爹,放我去苏州玩耍,到时候还能和师兄以及青青姑娘相见的。
那时,我等再”
“什么人!别靠近!”
李义坚的酒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这处休息高地之外传来李家伙计的大喊声。
似乎是有人在靠近驻地。
沈秋当即握住手边鸿鸣刀,其他休息的人也纷纷站起身,白天时被劫道的经历还在,这会大家都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