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就在那个五华附属医院住院楼门口。”
“好的我等您,谢谢任叔叔。”
唐蕊收起手机,对李鹤点头道:“搞定了,我们去门口等吧。”
李鹤点头道谢,小心翼翼地推着母亲向门口走去。
两人经过的时候,陈非泉拦住了他们,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看向唐蕊问:“你说你认识第一医院的人?”
唐蕊一句废话都不想说,黑着脸吼:“滚!”
面对如此不友好的回应,陈非泉冷了脸,眼睛瞄了瞄李母罗玉萍躺着的担架车,阴阳怪气地说:“谁允许你们把担架车推出来了?担架车是医院急救用品,未经批准不得私自挪用,给我放回去!”
唐蕊把包一甩就想发飙,李鹤拦住她,看向陈非泉冷冷地问道:“陈医生,我自问没招惹过你,为什么对我们母子百般刁难?”
“哟哟哟出口成章,文化人啊?”陈非泉显得十分开心地嘲笑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哪有工夫针对你,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可以的。”李鹤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弯下身子将母亲轻轻背起,就这么一步步地走出去。
唐蕊收拾起东西,临走前伸出食指凌空指向陈非泉点了点,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医生是吧,我记住你了!”
“怎么的?这架势是要威胁我?”陈非泉笑着摊手道:“我可是良民,玩黑不提倡啊。”
唐蕊没有再理他,快走几步追上李鹤帮忙扶着李母的身子。
两人就这么在住院楼大门外等着,李鹤波澜不惊的表情下其实藏着一颗焦虑不安的心,本来他并没有将昨晚的梦放心上,只当是一个无聊的噩梦罢了,可这在医院里,接连发生的奇怪现象,一直在阻挠对母亲的救治,这就像一个警钟,时时敲打在他的心坎上,不断地提醒他想起昨晚的梦。
快一点。。。再快一点。。。
李鹤感受到母亲越来越凉的身体,心也越沉越低。
这时,一个路过的腆着五层下巴的医院小领导模样的男人走过,看到李鹤背着还穿有医院住院服的病人等在大门口,皱眉头说道:“怎么让病人呆门口?”
唐蕊见似乎来了个领导,急忙想开口打报告,却被匆匆赶上的陈非泉抢先。
“王主任,这就是12号房那个一直交不齐费用的病人,院里决定给停了药,家属就来闹,说是不给继续治就转院,这不,就这么不管不顾背着病人出来了。”
对方说的半真半假,断章取义,唐蕊被这番无耻言论气笑了。
被陈非泉称呼王主任的男人听完,不悦地批评道:“胡闹!”
唐蕊心中一喜!这领导难道包青天附体?
只听王主任批评道:“家属闹你就任由他们瞎胡闹的?这么站在住院楼门口影响多不好你不知道吗?被别的病人看到心里会怎么想?”
陈非泉低眉顺眼地连连称是。
王主任批评完陈非泉,转而斜着眼看李鹤,走近放低声音道:“我不知道你们都提了什么无理要求还拿转院来威胁我们?不过呢,在这里我做个主,一切都不追究了,剩余的费用呢我也代表院方给你们免掉,不用你们补了,要转院的话,就出去医院大门外等着吧,别堵在这里影响我们正常工作。”
陈非泉靠近王主任低声提醒道:“主任,这家病人还差着近千元的费用呢。”
王主任呼吸一滞,脸色有点难看,看了看他,咬咬牙豪迈地一挥手道:“我说免就免了。”
却是唐蕊忍无可忍,从包里掏出一叠红彤彤的百元钞砸在王主任的脸上怒道:“我xx差你这点破钱!”
一叠纸币被强化身体后还不太能控制住力道的怪力女砸在脸上,还是很痛的,看着飘散飞舞的现金,王主任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和陈非泉两人脸红脖子粗地大吼:“你要干什么!要在医院闹是吧?叫警察来!”
一辆印着第一医院图样的救护车快速地开了过来,车后门打开七七八八下来一群人,有医生有护士。
李鹤在来人的帮助下将母亲放上担架,跟着一起进了车。
来人里出来一位浓眉大眼,目光精睿的中年人,走到唐蕊身边,对呆滞的王主任和陈非泉两人点头道:“两位辛苦了,院方那边已经打过招呼,病人我这就接走了。”随后招呼唐蕊一起上了救护车。
临上车前,唐蕊还是咬牙切齿地用手指点着两人,说:“王主任,陈医生,你们俩我记住了!”
一大群人风风火火地来,风风火火地走,出入自由,随意得仿佛这里是他们的后花园。
陈非泉呆呆地呢喃:“第。。。第一医院?”
王主任呆呆地呢喃:“任。。。任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