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6无限魔法箭
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远远跑过来一个人,嘴里高喊着李哥李哥。
李鹤看向来人:“小张,怎么了?桌子借到了吗?”
小张扶着膝盖喘了会儿气,说:“李哥,桌子是找到了,不过可能需要您亲自过去一趟和他们谈了。”
“为什么?”李鹤不解。
“因为对方说借桌子要押金,还要按照借的时间算钱。”小张说。
一听到钱这个字,李鹤就没办法了,这是他现在最大的软肋。
当即他就跟着小张往邻县的方向赶去,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把问题解决。
两人坐着一辆贴满广告的小面包车,跑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一路向西,小张开的车,李鹤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心事重重。
开了小半段路,车子被拦了下来,路面上堆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充当路障,几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般的人挡在车前叫嚷着。
正好心情不佳,沙包送货上门,李鹤心里想着,打开门跳下了车。
“怎么说?钱还是仇?”李鹤好像比对方还着急,抢先开口道。
对方愣了愣,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一群人被主动了,很生气地说:“小子你挺狂啊!废话不说,先断你条腿。”
壮汉们拎着扳手钳子之类的实用武器就冲上来。
“那就是仇了。”李鹤看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拎着各式各样的工具冲过来,心底里还是有点慌的,毕竟跟人打斗的次数还是太少,没什么经验,尽管知道自己的力气碾压对方,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当下的这种局面。
却是没有让他继续思考的机会了,双方离得很近,眨眼间壮汉群体就已经到了跟前,李鹤瞄准冲在最前的人一脚踢成球,却是猛地感到自己的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诧异地回头看,却见原本在驾驶座上的小张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后,此时捏着一把还沾着血的短刀,嘴角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快速地后退着回车上开车离去,隐约还留下一句话:“让你丫的害我张哥被扒了警衣!”
腰部被短刀扎穿,不知道捅破了哪个内脏,血流如注,瞬间就浸湿了衣服,李鹤还没来得及细想哪个张哥,脑袋上挨了重重一棍。
然后是身上,手臂上的,背上,李鹤倒在了地上,被一堆壮汉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打得不省人事。
临了,壮汉们纷纷散去,走时最后一个壮汉恶狠狠地吐了口痰,留下句话:“呸!让你丫的告!”
失去意识前李鹤脑子里闪过两个念头。
第一:。。。蓝龙之力给的只是力气,不是金刚不坏。
第二:。。。这竟然是两伙人。
村中央最大的一块空地被规规整整地整理出来,可供十人轻松落座的大圆桌整整齐齐码成一片,宴开百席,每桌桌上都摆着村子附近所能找到的最好的白酒白烟,各式各样的食材份量殷实地摆满了整桌。
场地上布置了庄严肃穆的黑白两色风幕,从场中一路铺到了大姨的房子外,大厅早已焕然一新,清一色的棕木案台器具,半人高的相框载着大姨夫妇俩生前笑得最灿烂的那张照片,房内长灯,白烛,重香,厅中央摆着上好的棺木,躺着安详的夫妻。
村政府派人过来警告说场面弄的太大,有过度铺张浪费、扰乱公共秩序的嫌疑,要求撤掉,语气夸张态度强硬。但是在市公安局的大人物由县委干部陪着一同来到这块场地,身后随同的下属放好花圈,大人物带头上香后,村政府之前派来的人员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转而出现了满脸肃穆哀痛仿佛自己亲人去世的村长,前倨后恭地的陪在边上尽心尽力。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连隔壁村都有一些好热闹的人跑过来,当人们得知这是村里的罗玉莲张治军两夫妇的葬礼,且所有席位皆可入座,入席者仅需给两夫妇上一炷香不需要任何费用就可以随意吃喝后,场地里就没有空着的大圆桌了。
甚至连之前被李鹤赶走的那群亲戚,看到李鹤不在,维持整场的另有其人,也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入席了,旁人问起还自豪地介绍自己的身份,以主人家的姿态享受外来客的感谢和奉承。
那个被李鹤扔出去的小年轻连同父母一起,挑了张无人的桌子就坐下来把菜肉往嘴里塞,那位曾经指着李鹤喊:“你等着你等着”的父亲一边嚼着酸汤里的肥牛肉,一边把桌子上的烟往兜里塞,嘴里嘀咕着:“那家伙把我儿子打成那样,老子拿他几条烟算给他面子。”
几个曾经还担心人都走光没场面的老友,眼看着“台子”搭的一天比一天大,最终到百席宴时的万人空巷,几人聚在一张桌子上,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得知整场事办下来花了上百万,惊得啧啧有声,看着大姨家的方向不住地点头道:“想不到这罗家的小伙子,还真挺本事的。”
李鹤躺在村子简陋的医疗所里昏迷了三天。
他的手机唧唧喳喳响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