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可朝他笑了笑,说:“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你把我从你家扔出来,伤了头,我就不喜欢你了。”
“就这么简单?”他问。
莫小可点头:“就这么简单!”
林昔年拿过她手中的笔记本,一个反手,莫小可下意识地高举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头。
林昔年却只是打开本子翻了一翻:“你真是让人很不开心。“
莫小可抱着脑袋,快速地说道:“你不开心是常态,你哪天开心过?你把人扔出来了你还不开心,还有没有天理了?“
“唉。”
莫小可听到他似有似无的叹息声,有些错愕。
他刚才在叹气?
林昔年并没有如她想的那样拿笔记本打她的头,她渐渐抬起脑袋,看见他正看着笔记本里的内容。
“那天我没给你发邀请函,你不请自来,还想要我怎么样?”
他说得好像是极其自然的一件事,莫小可想起那个刚到这个世界便受伤的夜晚,心情十分悲痛。
“我不请自来?清清楚楚写着的邀请难道会错?”
“你不是已经知道是洛蒂发给你的吗?但那张纸是林芝音才能做出来。”林昔年道,他看着她,目光平静而深沉,让莫小可心头一沉。
“什么意思?”她问。
“就是说,我一直认为你是林芝音的人,是她托洛蒂的手让你接近我,”林昔年说,“但你后面曾有一段表现让我怀疑了自己,觉得你不会是她的人,我想相信你,可就在这个时候,你和董先生说要他不要跟我合作。“
林昔年合上了笔记本,又将她圈固在了椅子和桌子中间。
“所以你究竟是还是不是?你口中说着跟林芝音没有关系,但背地里却总在砸我的摊子,”他的疑问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你要我怎么信你?”
莫小可看着他略带忧愁的面庞,不觉有些语迟:“你在害怕林芝音,所以才对她安插到你身边的人这么敏感。”
她也不知道此时跟林昔年说这个是对是错,在她看来,他一直纠结着的林芝音安插在身边的人,也许并不会造成他想象中那么大的损害。
“我还能信你吗,艾芽芽?”林昔年问道。
没想到他会这样平心静气地地和她商量这件事,他能不能信她,这个问题,莫小可一时犹豫了。
“我不知道。”莫小可说,对林昔年这样的坦诚相问,她无法骗他。
林昔年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压下身:“所以,你还会骗我?”
“骗你不骗你我不知道,林昔年,我……我不想骗你。”
“但你会骗我。”林昔年眯起了眼睛,两人之间渐渐弥漫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周。
莫小可浑身僵硬,此刻,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林昔年。现实中,她并不是能在无数男人间游走游刃有余的那类女人,要如何与男人相处,这让她很慌张。
人一慌张的时候脊背就会僵硬,莫小可笔直地靠在椅背上,屏住了呼吸,让鼻息尽量不喷洒在林昔年的胸膛上。
林昔年提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东西拿到了,我们……”
小高急匆匆地赶回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停住了脚步。
林昔年抬起了头,小高连忙说:“我,还有一份重要的资料没拿,我这就去!”
小高又匆匆地跑了出去,莫小可如梦初醒,僵直的脊背舒缓下来,对着林昔年说:“我虽不能保证可以让你完全相信,但我绝不会想害你。”
林昔年收回来视线,莫小可又说:“之前的艾芽芽喜欢你是真的,你也不用怀疑,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让你感到不爽也请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