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自从拜入张三丰门下,勤练武艺,行走江湖也时刻谨记着张三丰的教诲,不仗势欺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做绝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宋明这般出手狠辣、招招要人命,简直是颠覆俞莲舟的认知,只觉得宋明怎么与明教弟子一般,肆意妄为。
那因为俞莲舟挡下宋明一剑,保得一名的黑衣蒙面人惊恐大叫着逃跑,身子摇摇晃晃,便似喝醉了酒一般,抛下了双刀,两手在空中乱舞乱抓,仿佛发了疯一般。
其他蒙面黑衣人也被杀破了胆子,来时百余人,如今只剩下三十余人还能站着,其他不是死了就是受伤倒地失去战斗力,心中恐惧无比,如同惊鸟一哄而散,生怕逃得慢了,就会身死此地。
宋明手中的龙泉宝剑飞出,如风驰电掣般射向发疯的黑衣蒙面人背心,长剑已穿心而过,透过了他的身子,仍是向前疾飞。那人脚下兀自不停,又向前奔了两丈有余,这才扑地倒毙。那柄长剑却又在那人身前三丈之外方始落下,寒光闪耀,笔直的插在沙中,虽是一柄无生无知的长剑,却也是神威凛凛。
“小师弟,你!”俞莲舟生气了,他没有想到自己阻挡了,宋明还不肯罢手,当着他的面又杀了一人。
“小师弟!”张松溪、殷梨亭、莫声谷见宋明眼中猩红,如同修罗一般狰狞可怕,不由担心地出声道。
宋明恢复一丝理智,压制着心中的杀意,仰天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只觉得手脚冰凉,筋骨皮毛都松开,浑身大汗淋漓,衣衫水淋淋。
“小师弟,你杀意太旺,出手狠辣,一晚上杀了数十人,回山之后我会如实禀报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怎么处置你,全凭他老人家意思。”俞莲舟沉声道。
宋明淡漠道:“小弟我问心无愧!”
“自从小弟拜入师父他老人家门下,得授武艺,师父他经常教导我,师兄弟间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宋明道:“这些人胆敢埋伏于我们,意图擒拿五师兄,我岂能视若无睹!”
“可是。。。。。。他们罪不至死!伤他们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即可,何至于下此毒手!”张松溪忍不住道,他认同俞莲舟的说法,觉得宋明下手太狠毒了,草芥人命。
“呵呵,诸位师兄,为何五师兄回归中原,一路麻烦不断,各路人马前来找麻烦。今夜更是集结上百人埋伏我们,难道不是我武当太过和善,对他们无威慑力了么!”宋明冷笑:“我武当什么时候沦为人人可欺的对象了?”
殷梨亭、莫声谷想要出声,听到宋明这么一说,一时语塞。
“强词夺理!”俞莲舟呵斥道:“若是我等也仗势欺人、下手狠毒,那与魔教弟子何异?”
“二师兄,你别忘了,你口中的魔教在各地组织义军反抗元廷,要颠覆元廷恢复我汉人江山!”宋明声音不由高了三分:“而你们看看这些所谓名门正派,做的事什么混账事!他们什么时候敢像明教一般刺杀元廷官员,资助义军起事?”
“他们只会口中说得好听,占据道德制高点,对明教喊打喊杀,追杀明教弟子!”宋明道:“五师兄不过是与谢逊在一块,知晓谢逊下落,离开中原十余年,历经千辛万苦、差点命丧茫茫大海,一回到中原就被他们刁难,逼迫五师兄交代谢逊下落,想要屠龙刀!”
“哈哈,好一个屠龙刀,好一个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宋明哈哈大笑起来,略显癫狂:“原来师父和我武当,竟是比不上一把屠龙刀!”
“疯了!你疯了!”俞莲舟气得浑身发抖,他身为武当二代弟子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宋远桥,虽说他武功最好,但是行走江湖万事以‘侠义’为重,宋明所作所为所言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二师兄、四师兄、小师弟,别再说了!”张翠山从船舟上下来,将师兄弟争吵听在耳里,只觉得心中难过,自己从冰火岛回中原,不但引来十余个门派的麻烦,还让感情甚好的师兄弟起了争执:“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不回中原,就不会有这些麻烦。等这次回山见过师父,向师父告罪,我就带着无忌前往海外。”
“若是拖累武当,我就自刎谢罪!”张翠山心中很难受。
啪~
一清脆的声响响起,张翠山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嘴边有流出了血,刚刚带着张无忌下船的殷素素连忙上前查看,对着宋明怒目而视,如同一发怒的母狮子。
“张翠山,你这个懦夫,只顾自己心里好受,你太自私了!”宋明指着张翠山骂道:“自刎?身为弟子,你可有想过师父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和心痛,你太不孝了!身为别人的丈夫,你自刎了,你可有想起自己的妻子?你还有没有男子汉的担当了!?你自刎了,无忌日后怎么办!”
“是呀,你自刎一了百了!人死了,什么都不用想!可是武当的威名呢,哈哈,可笑,可笑,堂堂的武当竟是庇护不了你,那这个武当还有何用,不如让师父他老人家解散了武当罢了!”宋明没有想到张翠山竟是会这么想,心中怒不可遏:“师父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培养我等弟子,指点我等修炼,千辛万苦炼制丹药,方才使得我等达到江湖一流,结果武当基业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