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之事
宋太公去世后一年,天下大事纷发。
首先是大理,大理皇帝段正明将帝位传给侄子段誉,诫以爱民、纳谏二事,叮嘱于国事不可妄作更张,不可擅动刀兵。而新登帝位的段誉,早已是江湖绝顶高手,不但会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两门绝学,还会六脉神剑,可谓是大理第一高手,威震江湖。
大理高氏叛乱,想要借着新君登基社稷不稳,意图举兵造反,夺取帝位,段誉在皇宫前万军之中取高氏家主首级,击杀一千余人,击溃叛军,一夜之间镇压叛乱,稳住帝位,同时也让大理百姓心安,纷纷称赞大理新帝着实是位大英雄。
而段誉,一跃成为江湖绝顶高手,威震江湖。
段氏‘六脉神剑’威震江湖,唤起了人们百年前的印象,才知道段氏绝学不仅仅只有一阳指,还有更厉害的‘六脉神剑’。
与此同时,大宋也迎来了一个转折,大宋京城汴梁皇宫之中,崇庆殿后阁,垂帘听政、执掌朝廷权柄二十余年的太皇太后高底病势转剧,祖孙二人正在斗法,赵熙登基为皇九年,可实际的皇帝却是太皇太后,御林军指挥是太皇太后的亲信,内侍太监头儿是太皇太后的心腹,朝武大臣是太皇太后委派,赵熙这个皇帝不过是傀儡皇帝。
赵熙早就心中不满,可是却也知晓大势不在自己,不敢随便干一件事、随口说一句话,而如今太皇太后病重,皇权将回归,他那心中的大业早已想要迫不及待的施展而出,完全不知晓天下暗流涌动,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赵熙转过身走到窗边,只见北斗七星闪耀天空,他眼光顺着斗杓,凝视北极星,喃喃说道:“我大宋兵精粮足,人丁众多,何惧契丹?他便不南下,我倒要北上去和他较量一番呢!”
太皇太后耳音不灵,问道:“你说什么?什么较量一番?”
赵煦走到病榻之前,说道:“太皇太后,咱们大宋人丁比辽国多上十倍,粮草多上三十倍,是不是?以十敌一,难道还打他们不过?”
太皇太后颤声道:“你说要和辽国开战?当年真宗皇帝如此英武,御驾亲征,才结成澶州之盟,你……你如何敢擅动兵?”
赵煦气忿忿的道:“太皇太后总是瞧不起孩儿,只当孩儿仍是乳臭未干、什么事情也不懂的婴儿。孩儿就算及不上太祖、太宗,却未必及不上真宗皇帝。”
太皇太后低声说道:“便是太宗皇帝,当年也是兵败北国,重伤而归,伤疮难愈,终于因此崩驾。”
赵煦道:“天下之事,岂能一概而论。当年咱们打不过契丹人,未必永远打不过。”
太皇太后有满腔言语要说,但觉业一点一滴的离身而去,眼前一团团白雾晃来晃去,脑中茫茫然的一片,说话也是艰难之极,然而在她心底深处,有一个坚强而清晰的声音在不断响着:“兵战战危,生灵涂炭,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太皇太后瞢逝,汴京城一片素白,赵熙亲征后,下令绍述并实施元丰新法,罢旧党宰相范纯仁、吕大防等,起用章惇、曾布等新党,要大展身手。在军事上,也准备着重启战事。
在辽国,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辽帝耶律洪基意图率军南征,统一中原,超越辽国历代先帝,创造下一番伟业。大辽楚王、南院大王为了维护两国和平,不忍两国百姓因战火而流离失所,屡次进谏。辽帝大怒,斥责萧峰不识大体,令其在王府闭门思过。
萧峰心灰意冷,便挂印辞去王位、南院大王之位,带着妻儿要离去,结果被辽兵发现,面对数千大军,如果是萧峰一人,自然可以轻易离去,可是带着妻儿却是不行,萧峰只能回了王府。耶律洪基到了王府,也不和萧峰相见,下令御营都指挥使扣押。那都指挥使心想萧大王天生神力,寻常监牢如何监他得住?当下心生一计,命人取过最大最重的铁链铁铐,锁了他手脚,再将他囚在一只大铁笼中。这只大铁笼,笼子的每根钢条都是粗如儿臂。
铁笼之外,又派一百名御营亲兵,各执长矛,一层层的围了四圈,萧峰在铁笼中如有异动,众亲兵便能将长矛刺入笼中,任他力气再大,也无法在刹那之间崩脱铁锁铁铐,破笼而出。王府之外,更有一阵亲兵严密守卫。耶律洪基将原来驻京南京的将士都调出了南京城,以防他们忠于萧峰,作乱图救。
而萧峰虽然江湖绝顶高手,可面对着妻儿安全,只能吞下一枚毒丸。被关押在铁笼,萧峰靠在铁笼的栏杆上,咬牙忍受腹中剧痛,也无余暇多想。直过了十二个明辰,到第二日晚间,毒药的药性慢慢消失,剧痛才减。萧峰力气渐复,但处此情境,却又如何能够脱困?他心想烦恼也是无益,这一生再凶险的危难也经历过不少,难道我萧峰一世豪杰,就真会困死于这铁笼之中?好在众亲兵敬他英雄,看守虽绝不松懈,但好酒好饭管待,礼数不缺。萧峰放杯痛饮,数日后铁笼旁酒坛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