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念看着眼前的观院长有些震惊,容修宴叫了她三次,最后暗暗掐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来。
“爱妃,今日是祭祀大典,不可分神。”
景清念回神,拿过托盘上的香,压下眼里的情绪,随容修宴走到风雨台中央,面对调顺鼎恭敬侯着。
容修宴颇有深意的看了眼景清念随后将目光移到观大师身上。
“陛下,娘娘,开始吧。”
随后两人一路三叩九拜将香插在鼎内。
“砰——”
“啊——”
“娘娘——”
景清念捂着被香炸伤的手,血止不住的流,原主她爹一脸担忧的在祭台下望着她。
脑海里浮现出原主在景府的日子,忽然一个阴影挡住她,景清念回神,看着容修宴将自己的手用布条裹住,那颜色有点眼熟,好像是他龙袍的一角……
景清念心脏忽的一下刺痛,让她下意识甩开容修宴的手,染血的金色布条随风飘到鼎内,里面的火星子很快将其烧成灰烬。
那些大臣和宫人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喘一声。
容修宴盯着那些灰烬半晌,眼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那些灰烬被一阵风吹散,容修宴才回神看着她。
“贵妃景清念祭祀大典对神明不敬,念在神明已亲自惩罚的份上送去护国祈福一月,即刻启程。”
说完召来沈砚喜到他旁边,夺了沈砚喜身上的帕子捂住她的手心,是的,受伤的地方在手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手心,她明明是把香插进去后双手合十时香才突然爆炸的……
景清念看着手里的帕子,淡淡的龙涎香刺激着神经,这是容修宴的。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毕竟祭祀大典三天前她就开始准备了,就在她上马车回头看一眼朱墙金瓦的皇宫时,观大师突然出现在宫道上。
观大师盯着她受伤的手看了几秒,随后声音飘忽的说:
“让你回来果然是对的……”
她想问什么,可是再看,那里哪有什么人影,冗长深邃的宫道,深处是望不到边际的黑暗,赤色的墙,灰色的瓦此刻却显得像吃人的怪物,压的人喘不过气……
“娘娘,该启程了。”
景清念猛然抓住青时的手,大口喘着粗气,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不寒而栗。
漫天的大火,滚滚浓烟,地上都是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尸体,一袭白衣的少年,突兀的出现在脏乱的地方,干净的不像样,她从少年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披头散发身上满是血迹,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剑……
“娘娘?您怎么了?”
“青时,快吩咐后面的人快些出发。”
“是,娘娘。”
随后景清念就进了马车。
青时见到景清念的模样,又忍不住担忧,快速将车队整顿好就进了景清念的马车内。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里面放了一张美人榻,护国寺在京城郊外,京城很大,她这样的阵仗走到护国寺至少要两夜。
“娘娘,您的身体……”
“青时,等到时机,本宫自会告诉你,现在不要多想。”
“是,娘娘。”
说来也是奇怪,她明明是外伤,但不知为何,给她包扎伤口的太医却非要把脉,把完还一脸沉重的看着她。
现在想想那个太医也是个生面孔,好像不是宫里的人。
再想想这次的祭祀大典很仓促,而且还没有缘由,景清念心里一慌,原剧情也有这出,但最后原主却被直接打入冷宫,景家也在隔日午时三刻满门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