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您该睡了。”
池述棠回神,看着窗外飘落的白色鹅绒缓缓走向窗边。
“你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人吗?”
“娘娘,您不认得奴婢了?奴婢可是您的掌事宫女。”
池述棠伸手接过一簇鹅绒,入手即化,冰凉的触感在这奢华的宫殿显得无比真实。
“可是为什么你没死?”
那位宫女不答话,她是国师的人,她的用处还大着呢,断不能一开始就死了。
第二天一早,封嫔被追封成容妃,特许她葬在皇陵旁边风水不错之地,享受太妃葬礼规格。
方妃则是被赐了字,白,黑白的白。
昨夜动静那么大却没有惊动池述棠,这让容修宴不由得怀疑起她,一大早就去了池述棠宫里,出来时面色惊恐。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还有各种版本。
景一这边也将红芍的下落调查出来了。
“你是说红芍被关进了皇宫的暗牢,在里面被杀死后,尸体被扔到了冷宫的枯井里?”
“是,主子,红芍身上的伤痕,除了皇宫暗牢没有人能仿造。”
清念脸色难看,暗牢那种地方除非是容修宴亲自下令,否则不可能有人能将红芍带进那里,这么说红芍最后是被容修宴杀死的。
红芍死了就证明他开始怀疑自己了,而且从红芍那里并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是一千两白银的银票,你拿着培养你的徒弟用,皇宫这边暂时用不到你,这段日子你先藏好,等我暗号。”
“是,主子。”
景一接过银票就消失在众人面前。按照容修宴的作风,恐怕那些人一个不留,这座皇宫以前是一个一个的吃人不吐骨头,现在是一群一群的吃人不吐骨头。
这座深宫让她感到害怕,恐惧,焦灼。
被困在自己宫里的池述棠看着院里飘落的黄叶裹紧了自己的披风。
如今她才怀了五个月的身孕,她来北越皇宫时不过七八月的光景,现在已经十二月了,风吹了这么久,叶子也落了这么久,依旧不见飘雪。
在这宫里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合眼了,那么多人,她以前每日都能见到,转眼间人头落地,一盒眼都是那时候的人间炼狱。
没有怨恨,只有恐惧,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惊恐,还有的是迷茫,就这么没了脑袋。
还有伺候她最久也是最得她喜欢的那个。
才不过十五,拖着半截身子到她脚边。
“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还没有带着您在三月里一起放过纸鸢呢。”
她伸手刚想将人拉起来,一股温热的东西溅了她一脸,面前带着希望和憧憬的眼神就这么涣散了。
“多嫩的孩子啊,可惜了,是伺候娘娘的,唉——”
“娘娘夜深了,您该睡了。”
池述棠回神,看着窗外飘落的白色鹅绒缓缓走向窗边。
“你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人吗?”
“娘娘,您不认得奴婢了?奴婢可是您的掌事宫女。”
池述棠伸手接过一簇鹅绒,入手即化,冰凉的触感在这奢华的宫殿显得无比真实。
“可是为什么你没死?”
那位宫女不答话,她是国师的人,她的用处还大着呢,断不能一开始就死了。
第二天一早,封嫔被追封成容妃,特许她葬在皇陵旁边风水不错之地,享受太妃葬礼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