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走向床榻脱了鞋便躺在了床榻里侧,用背影无视烈祭并且还拉开被子将自己盖起来偷偷咧嘴一笑。脑海里浮现出他在圣境时从来没有这般窘迫的样子,现在想想还挺可爱。
烈祭见她呲溜一下拉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只能无奈摇摇头。默然看着随缘心道:“这随姑娘为人处事虽自然大方,但却对男女相处之事不了解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与她谈谈。”
烈祭只敢斜靠于床榻的另一边,呆呆看着随缘的背影,一时间心中生出无数念头最后却是邪美一笑。
帐外有些胆子大的小将士,正打算偷偷看看大皇子这处的情况,被巡视营地的云杪踹了一顿便不敢再寻至大皇子营帐处溜达。
烈祭听得外面动静,也只能摇摇头轻叹一声,双手背在脑后作休息状。
次日一早,帐外便聚集了不少将士,正眼巴巴的望着大皇子营帐处,副将与云杪正好看见这一幕。
副将:你们大早上的,聚在大皇子营帐外做什么?
小将士甲:二位副将军,我们这不是好奇昨天同大皇子回来的那个女子嘛。
小将士乙:是啊、是啊。昨天人太多了,也没太看清那姑娘模样,我们今天就是想看个敞亮。
小将士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云杪被他们吵得不耐烦,大声说道:“这随姑娘是大皇子救命恩人,又是殿下亲自请下山的高人,你们在这吵吵什么。”别在这干瞪眼,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别和小媳妇似的八卦。
副将:你们这群臭小子,那随姑娘也是你们随意想看便看的,小心大皇子发怒罚你们。随即抬起手做凑人状恐吓那群小将士们,说道:“赶紧滚远点别在这碍眼。”
副将严肃问道:“该巡察的地方巡视没有、该检查的装备检查没有、该清点马匹的清点没有,当心一会大皇子罚你们蹲跳捡马粪。”
那些小将士一听捡马粪的事都心有余悸的笑嘻嘻的散开,一会的功夫便走的没人了。
云杪摇摇头说:这群臭小子怎么这么八卦。
副将胳膊肘抵在云杪肩上说道:“兄弟可别这么说,这大皇子常年征战在外身旁除了我们这群糙汉子,身边从来没有什么女人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别国的皇子像他这般年纪早该孩子都好几个了。”
云杪不在意的说:大皇子如今不过弱冠之年,况且并非是身边没有女人,只不过是殿下不想分心罢了。
副将:你这小崽子脑袋还没开窍呢!咱们常年镇守此地想娶个媳妇不容易,而且也不知道咱们这命说不准什么时候阎王就收去了,可不得上心些。
云杪:要我说咱们生来便是为国而战的命,何故又要去祸害她人。若是将来不幸战死沙场也不必惹得家人伤心难过,要我说单身也不错起码这里有你们这群兄弟陪着。
副将抬手拍了拍云杪的背道:“你小子算看得开,可大皇子不一样。他将来是要继承国君之位的人,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更不可能没有子嗣。”
云杪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我不管殿下去哪里,反正我的命是殿下的,他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副将:你倒是衷心不二。也罢,殿下身边需要你这样的人。
二人边走边巡视各处,此时正被帮厨的大娘叫住。
大娘:两位副将军,我这早饭都做好了,我这是该拿进去给殿下还是等着好?
云杪:大皇子还未起身?
大娘:这我到没仔细,我就是觉得去的太早怕打扰殿下,去的太晚又饿着那位姑娘和殿下。
副将:行了,大皇子昨日才刚回来身上有伤正需要修养,一会等军医看过后你再过去送饭菜。
大娘:得嘞,那我先把饭菜热着,一会再拿过去。说完这话又从自己带着的篮筐里拿出两个馒头递给副将和云杪,你俩也吃点东西不然一会就被那群如狼似虎的年轻娃子吃光了。
二人谢过大娘便分头行动,一人去往军医处,一人去往大皇子营帐处。
云杪行至帐外时也有些踌躇不定,这是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呢。若是从前定然不会这么纠结,如今这随姑娘住在大帐中若是冒然进去有些不妥,遂只能在帐外来来回回走了好几个回合。
烈祭看见帐外走来走去的身影出声道:“云杪你在外面走来走去做什么,进来便是。”
云杪进了大帐行一礼,看见烈祭正坐在桌前看着兵书不见随姑娘身影,有些好奇。
烈祭:你四处张望什么?
云杪:殿下,这随姑娘还未起身。
里间沉睡的随缘其实正分出一丝灵识巡视着营地各处景象,只片刻便将此处风光游览一遍随后回归本识睁眼醒来。
虚影烈祭:你在凡尘怎可如此滥用仙法,还丝毫没有警觉性。若是有人趁机对你动手,那可是一刀毙命之事!
虚影随缘即刻出言解释:我当初真的不知道,我以为能够随意使用仙法。再说了,我用仙法也没妨碍着谁,你就别担心了。况且,我也只有在你身旁才会如此安逸…
虚影烈祭却是难的用严肃的眼神看着随缘道:“你可知,你这般做很容易遭受天罚?”缘儿,记得你曾说过你的本体出了些状况,是不是与你遭受天罚有关?
虚影随缘道:“哎呦,反正它该罚的也罚了,我这不是没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