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澹隐听见白舒晓惊慌的声音,盖被子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ot;不好意思,忘记你是女生了。&ot;
好吧,成吧,行吧,妖精分不清男女。
白舒晓无力的闭上眼睛,脑袋一紧,又有了想呕吐的感觉。
忽而,一只爪子碰了碰白舒晓的手。
&ot;休息吧,晚上我看着你。&ot;
白舒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的枕头边窝了一只通体纯白的长毛猫。
白猫的瞳仁,和白澹隐一样,是种很淡很淡的色彩,像是将什么颜色暗下去,隐下去了。
&ot;白澹隐?&ot;
白舒晓试探的问道。
&ot;怎么了?还要喝水吗?&ot;
白猫眨了眨眼睛。
&ot;不用不用。&ot;
白舒晓摇了摇脑袋,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摸猫头。
&ot;不许撸猫。&ot;
白猫索性躲都没躲,眯着眼,看着白舒晓的眼睛。
白舒晓收回手,侧躺着看着趴在枕头上的猫妖,张开一条胳膊。
&ot;那抱抱?&ot;
白猫看着白舒晓苍白的脸,很是费解。明明刚才怕他怕的声音都发抖了,怎么现在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白猫叹了口气。
白舒晓只觉身子一暖,腰间一紧。
白舒晓猛地睁开眼,只见脑袋处一片纯白,头顶有轻轻的呼吸声。
不是,她说的不是这个抱!是猫,是猫啊!
&ot;好些了吗?&ot;
温柔的声音通过胸腔细微的震动,化作实质传达到白舒晓的耳边。
白澹隐的身上有种淡淡好闻的味道,白舒晓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安心。
也许是因为那天捂在眼睛上的毛巾,也许是那杯温热的牛奶咖啡,也许是因为今天的拥抱和不责怪。
白舒晓慢慢睡去,白澹隐则是时不时睁开眼,看看白舒晓有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很久很久以前,妖精和除妖师,也曾经相互拥抱过。
豹可在泉水边小心翼翼的清洗着术服,却怎么也无法像之前那个人一样,洗的那样干净。
看着术服上洗不掉的水渍,豹可沉默的站起来,转过身,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躺着无力喘气儿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