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晓和鹿洁联手,将虞澍暂时放进浴缸里,放满了常温的浴水。
鹿洁蹲趴在浴缸边,看着虞澍光秃的尾巴,将头埋进了臂弯里。
她曾见过虞澍的尾巴。
月光下,每一块鳞片,都美丽的如同闪闪发光的海蓝色宝石。
白舒晓看着鲛妖,内心十分沉重。
鲛妖的每一片鳞片,都储存着其庞大的妖力,千年鲛妖的鳞片,更是炼符的无价之宝。
只要稍加些鳞片的粉末混进朱砂中,画出的术符的力量就会变得极为均衡稳定。
但是,这鳞片,必须是鲛妖自己心甘情愿送出。
若是被强行剥取,非但不能稳定术力,反而会引发瞬间的术场爆炸。
对于危险的高阶除妖师来说,能得到鲛妖鳞片的馈赠,简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虽然废液池的废水危害极大,但鲛妖的鳞片就如同抵御外界伤害的盔甲,这些腐蚀,根本不足以让成年鲛妖的鳞片脱落。
若只是需要鲛妖的净化水源的力量,依照鲛妖无害的天性,大可与之好好协商,不必将其囚禁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轩遗走了进来,手里的牙刷杯还没有放下。
白舒晓看着那熟悉的纯白色陶瓷牙刷杯,眼尾一跳。
小花,你又拿错了。
&ot;小白,蚯蚓妖应该埋在土里,不是水里。&ot;
&ot;不让他钻到土里,很难恢复的。&ot;
东轩遗走过来,拍了拍白舒晓的肩。
白舒晓看着趴着的鹿洁开始难以自制的痛哭,有些无奈的回身,用五指抓着东轩遗手中白澹隐的牙刷杯。
&ot;小花,这是只鲛妖。&ot;
果然,白舒晓只觉手中一沉,一个陶瓷杯抓在了手心。
丝毫没有察觉手中丢了东西的东轩遗,颤抖的抬起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浴缸中的虞澍,又看了看白舒晓,张大的嘴愣是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天已经蒙蒙发亮。
白舒晓给手机喂饱饭,刚一开机,白澹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ot;舒晓,你在哪?&ot;
白澹隐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似乎有很多人的样子。
&ot;我在家,我今天&ot;
白舒晓正想忏悔自己的过错。
&ot;等着我,马上回来。&ot;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白澹隐挂掉了。
猫妖公寓的客厅,白舒晓泡着红茶,给坐在沙发上沉默的鹿洁,和抱着靠枕瑟瑟发抖的东轩遗,一人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