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舒晓并不想让白澹隐担心,于是摇了摇头。
&ot;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只是有那么一个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ot;
白澹隐听着白舒晓的描述,手中保温杯里本是平稳的水面,微晃动了一下。
白舒晓喝了柠檬水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轻松了好多,方才的心有余悸之感,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清醒之后梦境渐渐从记忆之中淡去的感觉。
那些恐慌的感觉,显的不真实不真切了起来,仿佛是白舒晓的错觉。
白澹隐沉思着,接过白舒晓手中的杯子。
豹可早就到了,此时正在里屋里踢里哐啷的拆卸着门把。
过了大约半小时,里屋传来豹可的声音。
&ot;门装好了啊,我回去休息了。&ot;
&ot;不到吃饭不要打扰我!&ot;
嘭的一声,公寓门被毫不留情的关上了。
接着,就是一阵爪子挠门的声音。
&ot;饿死我了!有没有人管啊!孟婆,我听见闻到的气息了,你去哪里了啊!有没有带好吃的回来,救命,我要饿死了!&ot;
白澹隐提着白舒晓的背包,拉着白舒晓进了里屋。
猫眼公寓的门被从里面推开,露出一条一寸宽的间隙。
滋溜!一个灰扑扑的毛绒抹布从门缝中蹿了出来,撞上了白舒晓的脚。
两只前爪死死抱住白舒晓的鞋子尖,抖擞了半天,突然爆发出一阵哭腔。
&ot;孟婆啊啊,吓死我了,房子里好黑啊。&ot;
&ot;吓死我了,吓死我了&ot;
枯鸠妖一连说了好几个吓死我了,声音打着颤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知晓枯鸠妖怕黑怕的厉害,白舒晓捉起抹布兔子,抱在了怀里。
兔子枯鸠妖的耳朵上有暗红色的血迹,应该是磕碰到了哪里。
白澹隐倒是不知道枯鸠妖有怕黑的毛病,看着枯鸠妖窝在白舒晓怀里的样子,也没说什么。
冰箱还有些昨天采购的蔬菜,白舒晓洗了一根胡萝卜,递给了怀里的枯鸠兔子妖。
兔子不知饥饱,枯鸠妖作为兔子精更是受不了挨饿,此时哪怕是根木头在他面前,都能咔嚓咔嚓咬两口,白舒晓一眨眼的功夫,枯鸠妖就像收割机一样,将那根胡萝卜啃了一半。
白澹隐从冰箱里拿了四个鸡蛋去了厨房,开始准备做饭。
白舒晓将医药箱从客厅的柜子中拿出,打开一看,多是着她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很多瓶身上,都写了东轩遗的名字,偶尔有一两个豹可的,白舒晓的也有,白澹隐的名字,倒是没有看到。
一手抱着枯鸠兔子妖,白舒晓单手拿了酒精和棉球,坐在了沙发上,仔细的为枯鸠妖消起了毒。
&ot;痛不痛?&ot;
&ot;你这伤是怎么来的?&ot;
酒精消毒的同时,对伤口也产生腐蚀样的疼痛,枯鸠妖好像对痛觉并不敏感,兔子耳朵动都没动一下。
&ot;这算什么痛,我还当你给我挠痒痒呢。&ot;
枯鸠妖满不在乎的说道,声音里却夹杂了一丝哽咽。
从他出生以来,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问他痛不痛?
连他的娘亲,都没有来得及说过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