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晓从卫生间中湿漉漉的出来,发现地板上放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
&ot;这是你今天的朱砂量。&ot;
陶子悯翘着腿,躺在床上,手指尖勾着的是一大包朱砂。
白舒晓捡起地上的朱砂袋,打开一看,不多不少,恰好是自己一天术力的极限使用量。
陶子悯怎么知道自己的术力有多强?
难道是?
白舒晓回头看着卫生间天花板上的两张黑色术符。
估计是这古怪的术符里有什么别的符文,可以衡量她的实力。
陶子悯将手中的朱砂随意的扔到一边,丝毫不担心白舒晓会来抢夺。陶子悯弯下腰,从床板底下提出一个塑料包裹,从中拿出一方紫色的浴巾。
&ot;刚才出去拿朱砂,碰见了几个不长眼的东西。&ot;
&ot;顺手给你带回来了几样东西。&ot;
陶子悯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将紫色的浴巾递给白舒晓。
不想白舒晓画了一张九阶引水符,正顾着将身上的水汽借着符纸吸引出来,没怎么听清陶子悯的话,就在陶子悯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湿气就已经干了,连带头发丝都是干燥的。
陶子悯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眼神一转,指尖一动,黑色的术力从指尖悄悄出动,飞进了卫生间天花板的黑色符纸上。
哗啦!
瀑布般的水流一瞬间从厕所冲刷出来,将立在卫生间门口处洗的白白净净的白舒晓一瞬间冲成了脏兮兮的落汤鸡。
白舒晓呆呆的看着脏兮兮的衣服和裤子,指尖的符纸慢慢在术火中消散。
陶子悯看好戏似的看着白舒晓的反应,猜白舒晓接下来是会崩溃的尖叫还是会在原地抱头痛哭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但白舒晓既没哭,也没尖叫,甚至连叹气都没叹一声儿。
&ot;无聊。&ot;
简单利落的表达了白舒晓对陶子悯幼稚行为的态度。
白舒晓捏着头发上的脏水,抬眼无比冷淡的看了看好戏的陶子悯一眼,转身进入了卫生间重新洗起了澡。
没得到预想中情况的陶子悯摸了摸鼻子,听着卫生间中水流不断增大的声音,眼角微弯。
&ot;原来是一只鸭子。&ot;
陶子悯看了看手中的紫色浴巾一眼,随手弹出一张控火符,将手中的浴巾烧了个干净。
&ot;胆小又笨嘴还硬。&ot;
陶子悯又从塑料里翻找了几下,取出两包粉色的东西,作势就要从窗户扔下去,想了想又看了看,又丢回了塑料袋里。
&ot;怪我心太善。&ot;
陶子悯将塑料袋一脚踢回床板下面,重新躺回了床上闭目养神。
晚上白舒晓睡在地板上。
本来陶子悯的意思是白舒晓睡到卫生间的,不过看在白舒晓将屋子打扫的还像个样子,就放了白舒晓一码。
&ot;不许说梦话。&ot;
&ot;不许磨牙。&ot;
&ot;不然剩下的日子,你就等着喝稀饭活吧。&ot;
陶子悯躺在床上,侧过身子,看着地上没有任何地铺就地而睡的白舒晓,阴涔涔的威胁道。
白舒晓背着身子蜷缩在房间角落的最边缘,也就是离陶子悯最远的地方,抬手冲着陶子悯比经过陶子悯接连不断的刁难,白舒晓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从一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到慢慢开始接受这样的环境。
如今白舒晓内心只有一个念头,澹隐让她来这里自由澹隐的道理,她必须在这里挣扎下去,变得强大起来。只有变强大了,才不会变成白澹隐的累赘和负担,就算不能帮忙,也不会让白澹隐因为自己的原因以身犯险。
虽然豹可没有跟白舒晓提及过白澹隐失踪的原因,但白舒晓隐约能猜到,大约是和自己有关。
对不起,澹隐。
总是让你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