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抢不到啊!”
双腿已经腾空,花浅兮奋力的挣扎,小手伸得高高的,还是和匕首有着半寸距离。
手腕上的痛意是钻心的疼痛,疼到花浅兮的额头上开始沁着汗珠。
狱卒拿着匕首挽手反刺,眼见着透着寒意的刀刃即将刺进花浅兮的脖颈。
“救命!”
【大外甥女!撑住!等等我!】
不知道哪里飞来石块,轻巧的敲击在狱卒手腕上的死穴。
狱卒吃痛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松手捂着穴口,匕首顺势跌落在地上,一片晦暗中,清亮的刀尖阴森突兀。
跌坐在地上的花浅兮紧紧地盯着匕首,脑海里肆意滋长着疯狂的想法。
她必须要活下去。
狱卒先前失去焦距的双眸因为疼痛恢复了清明,暗地里指引他的弦瞬间崩裂,狱卒疑惑的正想环顾四周。
面前他口里常说的小杂草的手里攥着匕首,像是从悬崖的边缘爬起,又像是从地狱里走来。
“你大爷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狱卒从未见过小杂草厉狠的瞳眸,惊慌失措大喊。
花浅兮空洞的脑壳里听不见其他的声响,只有一个潜在的意识——
活下去!
……
花浅兮瘫坐在地上,沾满泥土的小手上染上了殷红的血污。
彻骨的寒意散去后,是心有余悸的喘息,罪恶汩汩的淌过四肢百骸。
绣花针一蹦一跳的迟迟赶到,看见大外甥女的小脸上溅上的鲜血险些吓软了腿,再看到倒下的狱卒,彻底吓软了腿。
“大外甥女……你没伤到吧?”
已经很清楚明了,花浅兮哽在了喉咙中,呆滞的望着男人的尸体。
匕首的利刃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心窝,刺穿了蒙在原宿主心尖上所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