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剂而已,别担心。”奕珏抖了抖小手上的粉末,眯起眸子注视着花浅兮,唇角漾起似笑非笑,“我哪里有你心狠手辣啊,真觉得没有人见证过那一晚吗?”
收敛起孩童纯真面孔的奕珏像是摘下了虚伪已久的面具,让花浅兮有些陌生。
“不过,我也帮过你,不然……你早就死了。”
奕珏清冷的眸光像是伺机的毒蛇,耀武扬威的吞吐着蛇信子,明晃不定的眸光轻而易举的看穿了花浅兮所有刻意隐藏的小心思。
花浅兮定定的对视,像是第一次看清了他阴冷幽暗的面孔。
花浅兮和奕珏轻巧的躲避着狱卒的视线。
牢狱的拐角弯弯绕绕,两个矮小娇瘦的孩子轻松蔽身。
【大外甥女!绕到后面,甬道里有个后门!】
“那里有个后门。”
花浅兮直接指向绣花针说的方向,压低着嗓音。
“我知道。”
奕珏勾唇,早在那一次他潜出牢房时,就已经和贴身侍卫打点好了全部。
甬道昏暗而狭长,是无人涉足的禁地。
奕珏收敛了玩味的笑容,走在前面开路,不放心的把身后小丫头的小手攥在手中。
她是一个胆小的笨蛋。
甬道的尽头是一座久未开启的石门,边缝里布满了青苔,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喜好潮湿的虫子一动不动的窝在泛着恶臭的水洼里。
花浅兮刚想伸手探探石门找机关,被奕珏一把拉回,“说你傻你还真不让我失望,不怕石门上有剧毒?嗯?”
后门无人看守,可却从来没有人闯出。
奕珏总觉得有些蹊跷。
少年单薄的怀抱里微暖,透过囚服,感受得到属于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花浅兮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