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痛。”意外的,云霖倒是指了指自己脸颊上的红印,低沉的嗓音里有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花浅兮的那一巴掌下去,自己的掌心都有着余震的麻木。
是挺疼的。
花浅兮还想倔强的解释是他的动作太引人遐想,偏偏云霖的那双鹰眸适时的软成一汪春水,委委屈屈的像是被遗弃的小狗。
花浅兮硬着头皮,半撑起身子坐起,小手轻轻的覆在云霖的脸颊,“不痛不痛,痛痛都飞走了~”
僵持对视了几秒钟。
云霖率先松动了俊容笑出了声:“你还真是个笨蛋。”
花浅兮却没有云霖那般轻松,小手胡乱的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你才是笨蛋!都发烧了!是不是很难受?”
难得看到小妖女为他焦急的模样,云霖突然觉得还不赖。
俊脸埋进花浅兮的颈窝蹭了蹭,鼻翼间是属于她的奶香味:“好难受。”
颈窝被男人的碎发蹭得痒痒的。
花浅兮的小手掰正男人的俊脸:“你可以想办法联系陵煜他们吗?”
云霖孩子气大发,一心撒娇嬉闹,明眸也渐渐地陷入迷离混沌,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里衣摸出哨笛,塞进花浅兮的小手:“会吗?”
花浅兮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会。”
“笨蛋。”
云霖无奈的撇了撇嘴,费力的将哨笛含入口中,喉结微动。
哨笛的声音婉转悠长,声音不大却足够有穿透力。
很快四周是扑簌簌的雄鹰聚群,乖顺的匍匐在云霖的脚下。
“它们会带我们回去的。”
陵煜的昏迷是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琦月依旧虔诚的守在他的身边。
花浅兮吃力地拖着云霖回到圣寺,老神医直接下令带去医坛。
对外消息封锁。
花浅兮也知道一个王一个大祭司,相继倒下后会闹出百姓们的哄乱。
“他没事吧?”花浅兮站在医坛外焦急的等待,毕竟事出是因为她。
洁白的垂帘隔断花浅兮的视线。
小侍女已经来来回回不知道端了多少次沾染殷红的麻布毛巾。
“浅兮姑娘别担心。”小侍女友好的抿了一抹笑意。
祭司大人在老神医喂下麻醉剂前,叮嘱过不要为难她。
他的伤与她无关。
花浅兮稍稍安心,静静的站在医坛外的石板上蹲坐在墙角,屈膝抱住自己。
那羽箭似曾相识,花浅兮倏然有了一个最坏的猜想。
“云霖哥哥!”
是高亢的女声,琦月甩着脏辫匆匆的赶来却被侍从拦绝在外。
“你们拦我做什么!云霖哥哥中毒了!我担心他!”
琦月急得快要哭出声,侍从却不为她的梨花带雨动容,“琦月姑娘,不要添乱。”
“我没有添乱!我只是担心他!”琦月抽抽涕涕。
云霖陵煜和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谁受伤了,琦月都会心疼。
微微倾探着身子,琦月的美眸流转到缩在墙角的那一只小团子身上。
想到云霖是和她一同出行才受伤的,琦月满脸的悲忧转瞬凛然,“花浅兮你真不愧是天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