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我要浅兮给我上药!”
强忍着病痛的云霖开始耍起了孩子脾性。
陵煜、琦月还有老神医围着床前站成一排,直勾勾的盯着来到陵山的不速之客,做出的一系列鲁莽的举动。
云霖干脆把厌弃写在了脸上。
他还没享受几天小丫头全心全意的服务呢。
这个臭男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上来就一言不发的扒他的衣服,那挂在唇角的笑意也很碍眼。
云霖恨不得一巴掌把翛然的嘴打歪。
“不要有抵触心理。”翛然打开自己随身的医箱包裹,抽出几根银针,针尖搁浅在火苗上稍稍烧灼,斜睨着躺在床上正轻揉着臂肘的云霖,“不会疼的。”
翛然的眉眼还是弯弯的。
那抹纯良的笑容落在云霖的眼里倒变成了幸灾乐祸。
要不是身上的疼痛让他抬不起手臂,云霖都恨不得直接把他扔出陵山。
现在什么人都能自称神医了吗?
那么尖的针扎身上能不疼?
鬼才信。
“你还有别的法子吗?”云霖脸色不改,只不过病弱的身躯还是抗拒的向后挪了挪,唇角有些僵硬,“敷药喝药都可,苦的也无妨,何必用……”
“没有。”翛然笑眯眯的打断他的话语。
银针的针尖闪着诡异的光芒。
翛然仿佛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一针扎进云霖的皮肉里。
“你已经病入膏肓,服药是不管用的,除非你想死。”翛然又是一本正经的摆出自己的说辞,“现在需要彻底驱寒除去病根……这么质疑我的医术,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花浅兮静静的坐在床沿,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
听到翛然的一声轻飘飘的“怕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云霖这么个大男人,连冲进箭雨,摔下悬崖都不怕,居然会怕打针?
翛然应当是在针灸,花浅兮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是意料之中。
“你笑什么?”听到身侧细微的声响,云霖瞬间收敛了所有的倔强,脸颊飞上两片绯红,“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怕的,好不好!”
像是个不甘心屈服的孩童。
“好好好,云霖最勇敢了~”花浅兮的小手揉了揉云霖软软的额发。
纤细的手指穿梭在发丝间,像是在轻轻地弹着云霖的心弦。
无形的撩拨最为致命。
花浅兮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云霖的耳尖却微微发烫:“别闹。”
怎么有一种反过头被小丫头安慰的感觉?
云霖有些不自在,又不舍得拍掉花浅兮的小手。
“好了,你们离开吧。”翛然收起了嬉笑,俊脸上不过正经,又是重新灼烧针尖,“我在行医时不喜欢被外人叨扰。”
陵煜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碍于翛然笑意间隐隐的胁迫,命一行人跟随他走出医坛。
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云霖和翛然互相对视。
“你到底是谁?”云霖的声线倏然转冷,紧盯着翛然姣好的侧颜,那眉眼似曾相识,绝对不是某个神医的后代那般简单。
“我是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