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霖轻笑:“好狠啊……怕不是被我说中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翛然一向紧绷的温润假面终于破碎。
欺身而上,大手狠狠地扼在云霖的喉咙,掌心是他微动的喉结。
“再多说一句试试看?”翛然是压低声音说的,沉稳的声线里满是胁迫。
仿佛云霖再多言一句,他的指尖就会深深嵌入脖颈。
翛然眯起的眸子里映出云霖张扬的笑意。
云霖偏偏对他的威胁不痛不痒,依旧是出言不逊:“怎么?医者的手也是用来杀人的吗?”
翛然气噎。
屈起膝盖猛然顶在云霖的小腹,不知是顶到了什么穴位,云霖的腰间果真一阵酥麻,瞬间用不上半分力气,健硕的身躯瘫软在床沿。
只有一双似鹰的美眸不肯服输的怒瞪。
“还敢叫嚣吗?”翛然唇角流泻的笑意带着戏谑,钳着脖颈的大手松了松,拇指指腹拂过云霖的唇瓣,举止间像是对待小丫头的那般轻浮,“不是说我是小姑娘吗?你现在被小姑娘压的模样可真狼狈……”
“……你!!”
木门吱啦一声推开。
花浅兮端着翛然下令煮的米粥缓缓走进。
待她看清床沿对峙的两人后,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立刻想明白了什么似的退出房间,顺便贴心的关上门:“不好意思,打扰了。”
屋里两人:“……”
这个小丫头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书房里。
晌午的阳光透过窗,在桌案斑驳。
琦月默默地立在案桌旁为陵煜磨墨。
佳人倩影,投到桌案上两道般配的阴影。
忍不住偷瞥了一眼他专注的誊写的侧颜,琦月心尖又是一片悸动。
她的陵煜哥哥真是怎么看都好看。
“陵煜哥哥在写什么呢?”
琦月怕扰了这份难得的静谧,小声开口,眸光顺着陵煜坚毅笔挺的鼻梁下移,直到领口大开的锁骨处,琦月又是一惊,匆匆的别开视线。
渐渐泛红的耳尖,琦月的小心思不言而喻。
“云霖的药方。”陵煜淡淡的回应,分神间,一撇一捺又是写错,陵煜的眉心不禁一凛,把墨笔搁浅在一旁,大手揉乱宣纸丢弃进废篓。
又展开一张宣纸,翛然的字迹已经深刻入他的脑海。
可是陵煜怎么写,都和记忆里的字迹对不上号。
“云霖哥哥的病症不是已经好转了吗?”琦月不解,见陵煜一脸阴结,琦月担心药方出了岔子,也不敢再磨墨,静静的走去他的身边,小手贴心的覆在陵煜的领口,系好绸带,试探的开口:“药方很难采摘吗?”
“并不。”陵煜擦了擦指尖的浓墨,“我在练字。”
琦月:“???”
一直专注盯着陵煜俊容的琦月,终于舍得移开眸光,落在她最崇拜的陵煜哥哥的字迹上。
呃……
确实很丑。
陵煜翻开经书,随意挑了几行,抿了抿墨汁在宣纸上挥斥。
动作很到位,只不过字形实在是难以恭维。
陵煜也意识到这一点,别扭的开口:“翛然的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