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想过原来我也可以看管这些以前作威作福的贵族们,看到他们那副落魄的样子,甚至有时候可以把他们给暴打一顿,这感觉还真的是荣幸呢。”
那四个守卫围在一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兴高采烈的聊着天,正如他们之前所说的,这些人原本都是一群平民,平日里面没有少吃这些贵族们的亏,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翻身当主人的滋味竟然是这么的爽,以前的巴士底对于他们来说是地狱,现在对于成为主人的他们来说毫无疑问就是天堂。
“喂喂,你们这些家伙听着,现在上面和我们说了该杀的都已经杀完了,也就说只要你们可以给足我们钱,那么我们就可以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被关押的那些贵族年轻人听得,杨冰打量了一下那个监牢里面的人,那些个蓬头垢面的贵族们不乏还有年级很小的孩子,杨冰凭借着好眼力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冒充达尔的卡顿。
此时的他把头发拉得很低,那黄色的长发已经变得脏兮兮,而且脸上也满是泥垢,尽管是如此他依然用肮脏的长发遮住自己的脸,生怕别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
尽管杨冰经历过那么多的世界,完成过不少任务,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可是此时依然被那些守卫们的话感到惊讶,这些个家伙简直就是明抢,他们的凶狠和那些之前剥削他们的贵族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被关在这里即便是有钱也没有办法拿进来呀,我看你们放我们出去,我们不就可以把钱交给你们吗?”
这是其中一个年轻人说的话,他这番话让四个守卫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你们当我们是傻子呀?只要你们一离开这里,马上就跑的比兔子还快,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写信的权力,你们写好信写好地址和收信人,我们就辛苦一点给你们跑腿。”
接下来看守说到做到以最快的速度拿来了纸和笔递给这些年轻人们,他们拿着纸和笔很快就开始写,只有卡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坐在角落之中。
“喂喂,那个叫做达尔的家伙,你算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打算写一点点什么东西吗?你难道不想出去吗?现在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呢?”
卡顿却是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是仅仅的呆在那里仿佛一个活死人一般,他相貌长得和达尔有几分相似,问题是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英格兰人,根本就不会说话什么法语也听不懂法语,在被掉包进来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之前那些看守们并没有特别针对某一个人单独说话,所以被卡顿蒙混过去了,这下对方既然开口问他了,他心里面也只能干着急,此时的他担心的是自己的爱人露西有没有带着未婚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按照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法国的区域,要彻底离开的话最少需要两三天时间,只要自己明天被送上断头台的话,那么蒙迪侯爵一家人作恶的事迹也就成为了历史,不会再有人去追究,若是自己露馅的话,那么露西和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安排就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的卡顿只能想着对方仅仅只是一时兴起,自己的沉默可以蒙混过关,可是那些看守知道蒙迪家族富裕,毕竟这个家族在巴黎可是出了名的。
“喂喂,你这个卡顿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不出话来吗?我可是记得我们尽管打过你,可是下手还算有分寸,不至于让你们说不出话来。”
“得了吧。”其中一个在写信的年轻人说,“他们一家人早就在动荡之前就全部死去,他的父母和叔叔都是被仇家杀死的,而不是像我们的长辈一样被送上了断头台,现在他哪里还有什么亲人,这个家伙早就在很久之前去了伦敦,家里的财产早就和他无关了。”
卡顿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表情,这个人的出现还真是一阵及时雨,他说的话非常有说服力,卡顿坚信看守们应该不会继续为难自己了。
“得了吧,外面不还是有一个管家吗?他之所以冒着风险从伦敦回到阔别多年的巴黎,是因为救那个管家,可想而知管家应该拥有着一笔本属于蒙迪家族的财富,毕竟你们这些贵族们一个个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你们的鸡蛋从来不会放在一个篮子中。”
“哇,这个看守还真的是有文化的人,可以说出这样有水平的话。”杨冰不由多看了那个说话的看守一眼,那是一个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相貌长得很是丑陋凶恶,一个非常凶狠而且读过书的人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吃得开的。
而杨冰同时也想到了另外一个可怕的事情,当然这仅仅是对于那些被关的贵族才可怕,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看守们用这个计策来抓捕那些漏网之鱼,而且还能捞取一大笔的钱,这些个傻子贵族年轻人们还真的以为上天开恩。
::“喂喂,你这个卡顿怎么回事?我们说这么久,你就是不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尝试一下我鞭子的滋味吗?”
那个看守甩了甩手中沾着血的皮鞭,上面的斑斑血迹已经变色,上面的旧的血迹是平民的,而新的血迹则是那些贵族们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起这个皮鞭更能代表巴士底的历史变迁了。
而卡顿依然还是一言不发,看守们非常的生气眼看着就要爆发,而其他的囚徒们都纷纷劝说卡顿不要糊涂下去,还是想办法写一点什么来避免这次皮肉之苦,同时也是为了他们自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谁都懂得,当然他们的劝说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卡顿依然是一言不发,怒不可遏的看守们打开了牢门的锁,一把将卡顿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