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全为何会欠债?”李世民语带急迫,忽然提起了这个问题。
这让沈安尴尬万分,这事他真真不知道,可看李世民紧张的样子,若是照实了,恐怕会触怒他。
危急时刻,他灵机一动,向梁公公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昨,他就提醒自己欠债的问题,这就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不定,他知道的内情,比自己还多几分。
梁公公马上接收到了信号,他是个老好人,最擅长化解这种危机,当下就站了出来。
“老奴听,沈全是受了骗,才借债的,后来钱柜逼迫他还钱,陛下也知道,此人一向勤勉清廉,根本无力偿还,钱柜的人就逼着他抵押房产,他一时想不开,才投了湖的。”
“竟有这样的事!”李世民声调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显然动了怒。
“是哪个钱柜?居间的牙侩是谁!”
他看向沈安,某人一脸懵逼状,这些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听,只得照实道:“是永丰钱柜,一个姓钱的牙侩,就在昨,他还上门逼迫,殴打了微臣,微臣奋力抗争,才赶走了他。”
沈安抓住这个机会添油加醋,还挽起了袖管,展示手臂上的淤青,证据俱在,李世民怒不可遏。
“传令下去,查封永丰钱柜!”
什么?
这就要查封?
李世民的雷霆之怒,让在场众人彻底傻了眼。
金吾卫立刻行动,李世民的表情变就变,刚才好像要吃人,这会又和蔼可亲,拉着沈全的手,笑道:“今年十几了?”
“十四。”
“原来是武德年间生人啊!”
看看,还是个孩,就要承袭父业了,按理,他的年纪还太,不够入仕。
但这个职位,还是落在了他的肩上。
“你知道吗,让你们父子承袭这个职位,还是朕钦定的。”
原来他不是沾了父亲的光,而是托了李世民的福,沈安终于找对了恩人。
看来,父亲沈全和李世民的渊源十分深厚,既然李世民提起这件事,这就明,他有意继续这个话题,沈安连忙表态:“沈安一定尽心竭力,为陛下效力。”
“你这性子和沈全是一模一样。”沈安恭敬的样子,让李世民又想起了沈全。
“又不是让你上阵杀敌,你只需要看护好了御井就是,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昨日,父皇,沈全是父皇的旧相识,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情,可否来听听。”李治伏在李世民的肩头,奶声奶气的道。
“那可是一段难忘的交情。”李世民深情的。
他看着沈安,这个孩子看起来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沈全心里的苦处,李世民全都知晓。
既然他不愿意告诉儿子,他也选择沉默。
沈安眼巴巴的等了许久,也不见下文,失望至极,世民啊,世民,你和沈全的交情到底到了哪种程度,你好不好明一下。
也好让我有个准备,以后好继续挖掘资源。
“沈安,你父亲有没有交给你一块玉牌?”
沈安一愣,怎么,李世民也知道玉牌的事?
乖乖,这东西到底是谁的?
“回禀陛下,家父确实交给微臣一块玉牌,嘱咐微臣一定要精心保管,微臣深知玉牌的重要,就把它收在家里,没有随身带着。”他眼珠一转,连忙扯谎。
李世民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沈安努力控制,他总不能跟李世民老实交代,告诉他,他已经把玉牌卖给房遗爱了。
“陛下想看玉牌?”他试探性的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管李世民如何回答,他现在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块玉,他是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