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三差五就不去报到,学业也没有精进,但地位一直没变。
贞观时期的国子监已经初具规模,高峰时期,学员可以达到五百人,所以,就算是长孙无宪,也无法认清所有人。
伪装同学是最便利的。
“诶,年轻人何必如此谦虚,出来让我听听,不定是鼎鼎有名的。”
“晚辈祖父在前朝乃是五经博士,江左人士,名唤明山宾。”
明山宾,这人是谁?
房二思来想去,还是想不起来,这个沈安,真是有两下子,从哪里挖出这样的人来。
“不知薛国公可听过?”沈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长孙。
大事能不能成,可就卡在这一步了。
房二歪歪头,果然,长孙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
这个话头,就算是打过去了。
沈安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这明山宾乃是南梁时期的着名学士大儒,不过几乎从不参与朝政,大唐统一南北之后,明氏一族也跟着北迁,继续做学问。
所以,找这种既有门楣,又不显眼的大家族做伪装,就是沈安最好的选择。
“依晚辈看来,这件事,薛国公就别再追究了。”
车厢里静的要命,房二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尴尬,唯恐长孙再来打探沈安的身世。
看他的那个意思,现在还不想揭开真相,房二虽然不能明白沈安究竟是怎么想的,却也只能先依着他,转头来揭长孙的疮疤。
果然,此言一出,某饶眉毛立刻就竖了起来。
“不追究?”
“你看看老夫的脚,”长孙激动的拍拍膝盖,即便没有直接触碰,那份疼痛依然传导上来,传遍了全身。
长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沈安也看出来了,这绝对不是装的。
“老夫也是朝廷命官,齐王居然如此欺侮我,就算他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至少也是他的长辈,他怎能如此对待我!”
到激动处,他简直就是在吼叫,整个车厢都被他吼得晃荡了几下。
提到李佑,房二突然有了些灵福
他现在的任务绝对不是和稀泥,充当和事佬,
要充分利用同坐一架车的机会,夹住老头子不能让他退缩,要继续扇风,让他的怒火烧的更旺。
“薛国公,这样就是意气用事了。”
“齐王殿下一向都是那样的火爆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大惊怪。”
“在长安城里,齐王殿下可是打遍下无敌手的,从来也没吃过亏,国公想想,你能是他的对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