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削修长指骨就搭在耳侧几公分位置,时恬赶紧寻思是不是哪句话招他不满意,眼前突然笼罩上浓重阴影。
闻之鸷摇摇欲坠伏上他耳侧,呼吸莫名变得急促,鼻尖蹭着耳侧冰凉触感让时恬打了个激灵。
时恬尾椎僵硬,感觉到闻之鸷正野兽似嗅他味道,呼出热息拂过耳侧。
“……?”
怎么回事?
突然耍流氓?
……
巷子口湛明正搭着萧危肩膀侃侃而谈:“我跟你说,闻爹这病,有个oga陪着他真不错了。这个我看着好,长得美……”
萧危就不想理他:“滚。”
“滚什么滚啊?要不要我传授你点泡o秘籍?这东西概不外传。”湛明索然无味回过身,正看见闻之鸷给那长得美oga摁墙上,身体贴合极度暧昧,跟头把雪白小猫咪钳制在利爪下大老虎一样,按捺地嗅着他。
……操!
湛明被吓到了:“闻爹!爹!这不行啊!”虽然在他印象中闻之鸷做事一向出格,但这是真狂野,“你们才认识几天?循序渐进懂不懂!何况不能在这巷子里临时标记,这他妈跟——跟野战有啥区别?!”
巷子里人跟没听见似,继续蹭他颈部。
“哎哟,我——”湛明感觉自己操碎了心,很想冲进去把闻之鸷拽出来好好朗诵《oga保护法》,不过突然回过神,“老萧,你说,闻哥是不是又犯病了?”
萧危皱眉重新看向巷子,闻之鸷这毛病确实挺吓人,往难听了说,疯起来简直乱杀。
但现在他俯身在小oga颈侧,唇瓣似乎碰到了腺体,但磨着牙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明显在极力忍耐。
很奇怪。
他好像没以前犯病时那么痛苦。
另一边。
被逐渐发热血腥味充盈,时恬转动着眼珠,猜测闻之鸷变得狂热是因为……刚才oga发情让他感染了信息素,隐隐有了发情趋势?
时恬只能看见他微微滑动喉结,找了个话题:“……你流血了。”
闻之鸷:“你打。”
“……”
时恬当然知道是自己打,但这不是重点:“不好意思啊,不然,先去医务室?”
闻之鸷没说话。
从刚才闻到发情oga信息素后他开始头痛,但现在挨着时恬疼痛却有所缓解。他这毛病没法治,去医务室效果肯定比不上就这么跟他待着,闻闻味儿,说两句话。
他不表态时恬也就不敢动,忐忑地挨墙站好,半晌疑惑地小声说:“我不就是茉莉花味儿吗,你随便找个oga闻不就行了。”
时恬不是傻子,看得出宗主有点儿喜欢自己信息素,不然早挨打了,还有机会卿卿我我呢?
闻之鸷说:“你不是茉莉花。”
时恬看了他一眼,明显想反驳,但没开口。
闻之鸷眼神暗了暗,指骨在他耳侧攥紧:“你有话,就说,我不吃人。”
时恬:“我就是茉莉花。”
分化后到现在大小医院都把他信息素划分为茉莉花香系,怎么有人莫名其妙冒出来说他不是?
闻之鸷垂着视线,散漫地看着他,没心思在这方面争执:“那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
什么叫那你说不是就不是?
合着是我无理取闹是吗?时恬瞪着眼睛没吭声,巷子口匆匆走来四五个人,闻之鸷收敛神色迎了上去。
这几个有穿白大褂了有没穿,看起来紧张得要死,挨着闻之鸷盘东问西,他漫不经心地揉着手腕说话,不知怎么回头望见时恬。
时恬见医生来了是准备要溜,突然被他盯住,停下脚步。
闻之鸷隔着两三米,朝他勾了勾手指:“来,陪我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