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趴桌睡觉,被天蓝色窗帘遮在阴影后面,就头发渡了层蓬松光圈,整个人似乎困得不得了,全程没抬头。
“……”真赌气啊?
时恬眨了眨眼,莫名想到,自己在这个舞台领奖,这都第三年了。
曾经跟闻之鸷不是没见过面,但从来没被记住。
——直到这次无意被闻到信息素。
所以认真地想,除了信息素,他没有能吸引闻之鸷注意地方。信息素关系不就是肉体关系?
时恬抿了抿唇,被老师提醒,下了舞台。
仅有一点愧疚心理烟消云散。
放天假,时恬做完家务,接到夏侯侯电话。
“出来开黑。”
时恬还光着脚,丢了帕子两三步跑到书房边,听钢琴声停下才推门:“小爸。”
顾澈落在太阳里,指骨细长,合上钢琴:“啊?”
“我出去跟小夏玩会儿。”
顾澈同意:“行,早点回来,晚上想吃什么,我一会儿出门买。”
“随便。”时恬到玄关穿鞋,嘴里念,“煮鱼吧,有段时间没吃了,学校食堂吃不干净。”
“水果呢?”
“随便——葡萄!”
他跟小爸聊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想到什么说什么,小时候特别爱撒娇,现在还有点儿习惯。
“我走了!”
夏侯侯电话催烦得很,时恬跑到别墅出口,一辆漆黑宾利从门口驶入。
时恬愣了一楞,随即低头装作没看见要绕过去,车窗落下,响起略为低沉声音:“跑什么?”
时恬站了会儿,转过去:“爸。”
时燧阴沉着目光打量他,刚喝完酒整个人非常烦躁,佩戴名表手腕懒散搭在车窗。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喊人,养你这么大,一点不亲昵。”
时恬没说话,唇抿成一条线。
“你跟谁摆着个脸?”时燧瞬间被拱火。
时恬勉强笑了笑。
时燧烦得很:“让你给我笑一个比哭还难看,赶紧走!就知道玩。”
车辆发动沿路驶入车库,西装革履身影进了别墅。
时恬目光阴郁站着,索然无味抿了抿唇,朝网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