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也是,腺体几乎被他指尖触揉发疼,但仍然没咬下去。
他好像真……在等着自己走向他。
时恬坐闻家车回了别墅,刚到家门口,窗口透出明亮灯火。
“爸,我回来了!”
钥匙拧开门,先闻到饭菜香味儿,时恬低头在玄关处脱鞋,身前垂下一道阴影。
“我看你日不归家,天天在外面玩到这么晚,很潇洒啊。”
声音一传入耳中,时恬脊椎立刻僵硬,慢慢抬头。
桌上放了琳琅满目菜,但都没人动,时燧坐在那儿脸色厌烦,一脸触了霉头没处发火暴躁。
客厅没别人,时恬怔了下:“我小爸呢?”
琴房门打开了,顾澈面色微白,朝时恬招手:“过来。”
时恬左右看看,好像明白了。
时燧这臭不要脸东西,趁宋姮不在,舔着脸跑这儿来享受天伦之乐了。
时燧向着顾澈就没讨过一次好脸,经常冷脸贴冷屁股,以前试图切断生活来源让他求自己,但这个人一直温和又倔强,凄凄惨惨也不来找他。时燧索性就这么拧巴地拴着他,让这爸爸和儿子没任何余力离开时家。
现在,时燧整出张好脸,跟顾澈说话:“时恬回来了,你也该吃点晚饭了吧?还躲在琴房里,让孩子看笑话。”
顾澈几乎不看他:“你别待在这儿。”
时燧脸有点儿拉下去:“何必?清清。”
清清,是顾澈在家小名,没有多少人知道。
顾澈眉间难得露出厌恶,拉时恬进琴房后关上了门。
待卧室更不行,时燧唯一一点人性,顾澈弹钢琴时他不会暴徒似撞进来。
声音隔在外面,时恬想起有一年冬天,寒风刺骨,时燧不仅不走还赖在前屋睡了一晚。
时恬记得被顾澈抱着睡着了,第二天顾澈就重感冒,大概有两三天起不了床。
时恬坐上小墩,晃着腿,对这种情况已经很习惯了。
短暂沉默,时恬望着天花板,露出笑:“爸,我今天跟同学在博物馆还挺好玩儿。”
顾澈问:“嗯?”
时恬不好细说:“反正就挺好玩,晚上还和他吃了火锅。”
顾澈点头:“跟同学好好玩儿,开心就好。”
时恬想拿手机发消息问问闻之鸷睡着了没有,不过手机落在了外面,只能算了。
门外响起试探敲门:“清清?出来吃点儿晚饭吧?饿着对身体不好。”
顾澈置若罔闻,拉着时恬手,给他揉变冷指尖。
不过他手似乎更冷。
时恬盯了会儿门,时燧静了会儿,换了种套路:“时恬,你劝你小爸出来吃点儿东西,别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