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了下。
两两对视,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连带车内气氛都有点儿低。
闻之鸷叹了声气,视线落在他脸侧:“可我怎么看见个巴掌印?”
时恬:“嗯?”
随后指尖碰了碰唇角,被打破伤口微微刺痛。
“哪有巴掌印?”
刚才照镜子明明没有。
闻之鸷说:“有。”
时恬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知道瞒不过他,但不喜欢把伤自尊破事摆出来,何况……太多抱怨也无济于事。
沉默着,车开了好一会儿,时恬突然感觉被他挽着腰抱到了腿上,脸顿时臊红,手忙脚乱要下去,听到他变低嗓音。
“还说你小爸不凶?”
“……”
时恬动作一顿:“不是他打。”
闻之鸷耐着性子,指骨抚摸他伤口:“那是谁?”
时恬不说话,心脏莫名变得紧巴巴。
好像在他关心下,局促成了不知所措小毛球。
闻之鸷手指动作轻,眸底情绪称得上温存,自言自语说话。
“是不是我还不够狠戾?”
时恬:“……啊?”
“还有人敢欺负你,”声音顿了顿,接着,“不知道你是我小宝贝儿吗?”
他嗓音轻,但这话说非常清晰坦然,不加遮掩。
甚至矜贵,又自大。
莫名,时恬心却慌不行。
被打时都没涌上来酸楚,莫名有点儿鼻子发酸,用力吸了吸。
闻之鸷说:“看来我以后也要狠点儿了。”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恬坐回位子拿身旁试卷翻开,心想确实是夏侯侯这逼干出来事,不忘督促他学习。
感觉到手在自己头上揉了揉。
“一会儿给你买好吃。”
时恬:“……”
幼稚哄人。
低着头,却让情绪全聚在眼底,暖意连耳朵都烘烧起来。
到闻之鸷家先吃饭,吃完,时恬撑着昏胀脑袋坐了会儿,才想起问:“你头还痛吗?”
闻之鸷坐旁边看他吃饭,说:“不痛。”
时恬不解:“那为什么叫我过来?”
“借口,就想见你。”
一整天手机打不通,到班上问说是人不舒服家长请假了,闻之鸷本来准备去时家找他,但这属于宗主下榻,有点儿兴师动众,所以干脆找他出来。
人不舒服。一看,人是挺不舒服。
脸上有伤不说,还饿很,半盆米饭都刨光了。
时恬揉揉眼睛:“我要去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