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累?”
“还好,只是有些……力不从心。”
潘西虽然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能点点头,她对我手背上的伤口更感兴趣,又怕弄疼我,小心翼翼地轻触我手背上的伤。
刚才结痂了,不疼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她担心,强忍着疼痛,用喉咙深处发出深沉的“哼”声。
“你很疼?”
“怎么能不疼?”
“还有吗?”
“还有什么?”
“伤口啊。”
既然潘西想看,我便把学院长袍的扣子解开,正巧我今天没有穿毛衣,白色衬衫上沾着的点点血迹在我把手从袍子里脱出来时立刻就显现在潘西眼前,她捂着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梅林啊……这到底……有多少啊。”
“大概到肩膀吧。”
“这么多?!”潘西对我用淡定的说出严重的话语感到有些震惊,“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啊!”
“不然能怎么办?”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跟副校长说吗?你忘了那天在楼梯上粉红娇娃跟麦格教授的对话了吗?魔法部。别说麦格教授了,邓布利多都反抗不了魔法部。”
潘西被我的话说服了,心疼地看着我那被血液渗红的白色衬衫。
“surgify”潘西掏出魔杖对我被血液沾到的地方施了个清理咒,我的白衬衫随着魔咒的施放又像崭新的一样了。
“谢谢。”我强牵了牵自己的嘴角笑道。
“快别谢了,我们去医疗院吧。”
“好。”
我是手被特殊的羽毛笔弄伤了,不是腿被特殊的羽毛笔弄断了,潘西似乎觉得我不能独立走路,她把我的手架到她肩上,扛着我带我走向医疗院。
虽然我觉得疑惑,但我没说出来,只是瘪着眉看着潘西跟着她往医疗院走。
被罚抄完来医疗院的估计也就我一个人了,医疗院里除了庞弗雷夫人便空无一人了,原本还在打着瞌睡的庞弗雷夫人听到了我的皮鞋声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厄博斯小姐,你来帮我调药剂吗?”她微笑着说,“没有用完的药剂,你可以去温室做你喜欢的。”
“不是,庞弗雷夫人。”潘西知道如果她不说话我就会点点头离开医疗院,她便抢在我之前开口,“是斯凯达受伤了。”
“受伤?哪里?快让我看看。”
“不合适吧,庞弗雷夫人。”我低着头说道。
“她整条手臂都是伤,一直到她的肩膀都是。”
“什么?!”
庞弗雷夫人带我来到一张病床处,拉起一条白色的帘子挡住我,让我把衣服解开给她看。
不能跟庞弗雷夫人作对是我六年来的经验,我按她的话解开了白衬衫的扣子。
这时候我那些新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并没有太过让人觉得触目惊心了,尽管如此,庞弗雷夫人看到我手臂上满满的深红色痂时还是没忍住颤抖了一下。
“这都是……怎么弄的?”
“没事。”我不想我的事被大家都知道,我摇了摇头,说。
“是乌姆里奇!她罚好多人去抄书,用她特制的羽毛笔,那种羽毛笔会把写的字刻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