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安室奈本忘了很重要的一点,他泡的那些妞,不是庸脂俗粉就是拜金主义,而眼前的女孩很明显并不属于这两类。
面对安室奈本的行为,女孩语气平淡下来:“周围有很多空位。”
“小姐不要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第一次看到小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想认识一下。”安室奈本说。
“与我有缘?”女孩红唇轻撇,心说不能来点新鲜的吗?动不动就似曾相识,真不知道你上辈子是做什么的。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安室奈本,来自日本。”安室奈本主动说,“还未请教小姐芳名。”
“你汉语不是一般的差,最好再学一学。”女孩实话实说,“我姓晨。”
“表达不好,请见谅。”安室奈本直奔主题,“晨小姐,能邀请你喝一杯吗?顺便向你请教一些有关汉语的问题。”
“比我想的还要直接,还以为你会多聊几句。”女孩摇头一笑,拒绝道,“喝酒就不用了,很高兴认识你。”
“不喝酒可以喝饮料,冷饮还是热饮?”
“我哥哥已经去买了,他快回来了。”女孩很反感他说话的语气。
“这样吧,晨小姐,我有几个小道具,给你做个表演如何?”不等女孩说话,安室奈本朝身后的两名黑衣人抬手示意,“既然晨小姐是中国人,我就变一个中国的传统戏法,小碗扣球。”
其中一名黑衣人将一块红色绒毛桌布铺在黑色大理石桌上,然后又将道具放在桌布上,一根玉筷、两个瓷碗、三个白球。
“它叫三仙归洞,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女孩脸色古怪,一个日本人给一个中国人表演中国戏法,这算是借花献福吗?
安室奈本借助笑容掩饰尴尬,他将三个白球从左到右依次摆好,开始了表演。
“先用它盖住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右边的瓷碗盖住一个白球,随后右手又拿起左边的瓷碗盖住另一个白球,“再用它盖住另一个。”
“拿起最后一个。”安室奈本右手拿起最后一个白球,往左手一送,右手食指一点握拳的左手,又一点左边的瓷碗,“去。”
“两个!”安室奈本左手拿起左边的瓷碗,瓷碗下赫然有两个白球,翻转瓷碗,以便让女孩看清空空的碗底,“底部有没有?”
女孩意兴索然,但碍于礼貌,还是配合他说:“没有。”
“去。”安室奈本右手接过瓷碗,盖住两个白球,顺势食指一点左边的瓷碗,而后再点右边的瓷碗,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空空如也,“空的。”
“三个!”安室奈本又拿起右边的瓷碗,瓷碗下的白球赫然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女孩神情复杂,抬起素手,默默地捂着眼和额。
见状,安室奈本挑了挑眉:“晨小姐似乎对这个戏法不感兴趣。”
“我是对你不感兴趣。”女孩用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见女孩不说话,安室奈本问:“我表演得不好吗?”
“是有点瑕疵。”女孩如实说,“若你能再快点,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并得再紧一些,我或许会看不到你手里的白球。”
“你表演的是最简单的三仙归洞,原理我恰好知道。如果这三个球从左到右分别是黄、绿、蓝三色,那么左边的瓷碗里最先出现是黄球和篮球,然后才是你手里的绿球。”她一语道破,又接着说,“还有,给你个建议。既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最好不要用这么高档的道具,不然就丧失了‘传统’一词的意义。”
倘若女孩的哥哥在这儿,一定会忍俊不禁,这是有点瑕疵吗?简直全是缺点!妹妹把作为表演者的安室奈本说得一无是处。
安室奈本对汉语的理解还停留在初级阶段,再加上女孩的语速也比较快,这就导致他没有完全听懂女孩的话。
不过,安室奈本或多或少能明白女孩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你的表演很差,我看得十分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