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洲乃礼仪之朝,你光天化日之下赤身露体,心中还有半分羞、耻之心吗?”那男子又对陈弘远大声斥责。
在陈弘远所处的现代世界,男人私下光着膀子是很常见的事,而在开创礼乐制度的洲朝,男女公然露体,却是是属于不雅行为。
陈弘远自知理亏并未在此事上辩解,而是试探性的问道:“你们既然要为这劫匪报仇,为何还不动手!”
那青年显然是看穿了陈弘远的心思,哈哈大笑道:“你担心我们是来杀你的?哈哈,那你大可放心,像你这种无耻之人,还不配死在我严逸春的剑下!”
陈弘远微微冷笑,虽没有说出口,但心里却在想,你们来杀我又能如何?
那叫做严逸春又继续挖苦道:“依我看你还是丢下手中剑吧,你握剑就是对剑的侮辱!”
陈弘远嘲讽道:“你要看上了我手中这块废铜,我大可送给你,你又何须用这种激将法让我丢下手中剑,然后你在趁机捡回去!”
“你你敢顶撞我!”严逸春瞬间爆怒!
“算了!”严逸春身旁的带剑女子突然说道:“肯将自己的配剑说成废铜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与之争辩。再说了,这小子出剑软绵无力,适才连那壮汉极为肤浅的一刀都敌不过,可见他根本不懂得使剑,这样的人早晚会死在别人的手里,我们又何须与他计较!”
严逸春神色稍缓,“谭璇兄说的是,与这种人多说一句话,对自己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被称做谭璇的带剑女子,神情冷漠,淡淡的嗯了一声。
高雅女子突然说道:“严大哥,我瞧那座山的风景不错,你能不能陪我去那里转转!”
说着,这女子手指向远处那座云雾缭绕的。
“当然可以!小姐无论去哪,我严逸春都愿意相陪!”说完,严逸春又补充一句,“当然,还有我们的谭璇兄!”
那被称为小姐的年轻女子,抿嘴一笑,“走吧!”
随即轻夹马腹向前缓行,严逸春与谭璇也紧随其后,那气质高雅的年轻女子,至始至终都没有多看陈弘远一眼。
陈弘远一脸的不以为意,做为三千年后的人,他来此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至于别人怎么看自己,他并不是特别在乎。
“小姐!”陈弘远不屑的冷哼一声,他知道在洲朝只有诸侯的女儿才能被称为小姐,可见那气质高雅的少女定然是某位诸侯的女儿,而那严逸春与谭璇,多半是这位小姐身边的护从,负责保护她的周全。
既然是诸侯的女儿与护从,自然有嚣张的底气。
夕阳西沉,天边燃起了一抹晚霞。
陈弘远就地休息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毒素清除,体力完全恢复后,这才收拾好随身物品,继续向东而行,如此又行了了十多里,终于见到了焦县的界碑。
陈弘远冲到界碑旁,一把将它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