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逸春神情不屑,“第一,我和你并不熟,你应该叫我严上卿,而不是严兄。第二,你不过是下等的野路剑客,而我却是大洲四大剑法宗师之一王行的入室弟子,你有什么资格向我挑战,我若接受,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
说完,他不在看陈弘远一眼,与宁姬一起,走向姜毕尚为他们新增添的位置。
陈弘远哭笑不得,看来自己报复性的挑战非但没能成功,反而转变成了自取其辱。
很快姜毕尚就出来打圆场,然后就是一番开怀畅饮。席间,姜毕尚聊了不少焦县的风土人情,也听取了严逸春绘声绘色的叙述这次取回无暇璧的险象环生。
陈弘远对此丝毫不感兴趣,他的食指一直在不停的轻敲桌面,他在思考,现在是六月二十日,距离洲平王遇刺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要在此之前潜入平王遇刺的广林宫,查出平王遇刺的真相,解开这个千古之谜。
依照计划,他先投入楚阳公的府上,楚阳公会在天子遇刺的前七天受召入都城洛平,唯有得到了楚阳公的赏识,才有可能随他一同名正言顺的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借姜毕尚为跳板,进入楚公府。
日光渐起,在这样一个不属于陈弘远的年代,陈弘远竟也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陈弘远简单的吃完早饭后,就接到姜毕尚游览焦县的邀请。
晨风清凉,没了现代世界的城市喧嚣与汽车尾气排放的污染,空气也显得极为的清新怡人。
陈弘远随着姜毕尚走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间,深深吸了一口气,胸中随即涌出一股涤净心肺的清净感。
“陈兄弟喜欢这里?”姜毕尚向陈弘远问道。
陈弘远点了点头,一脸享受的说道:“这里有我从未感受过的清新空气!”
他又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湛蓝如水,洁净无痕。
陈弘远不禁感慨道:“没了现代工业的污染,果然哪里都是怡人的风景!”
“污染,工业?”姜毕尚疑惑的望着陈弘远。
陈弘远咧嘴一笑,这才醒悟在校培训六年的自己,犯了一个多么低级的失误,他立即解释道:“是我家乡的土话,姜大人没听过也属情理之中!”
陈弘远可不想再向他继续解释家乡在哪,污染与工业是什么意思,所以抢先问道:“这就是井田?”
姜毕尚一脸得意的笑容,“是井田!我们大洲创有分封,礼乐,宗法,井田四大制度。这其中井田制度最难推行,只因各地土地肥沃贫瘠各不相同,地势也高矮不一,想要处处都能因地制宜的将土地平均分为九块,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土地做不到平均分配,耕作的百姓便会产生分歧,所以说推行井田绝非易事!”
对于姜毕尚的解释,陈弘远并不感到意外,早在二零四零年的现代世界,历史专家们早就提出了洲朝的井田制只是一种理想化制度。
但陈弘远还是察言观色,看出了姜毕尚的心思,于是称赞道:“井田制虽然推行困难,但焦县却做得很好!”
姜毕尚眉开眼笑道:“只能说我运气比较好,受领的采邑土壤丰沃,又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采邑百姓也极为安稳务实,所以才能将井田制顺利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