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大洲宗法制度,诸侯国的国君之位,只能由嫡长子继承。庶子则领受采邑,成为大夫。
按照血缘关系,焦县大夫姜毕尚是现任楚国君主的弟弟。
上任楚国国君楚文公去世后,他的继承者楚阳公,在洲献王即位一年后,窃取大洲王朝,惹来各路诸侯群而攻之,导致天下大乱,群雄割据,战火纷飞三百年。
楚公府上,陈弘远望着这死后谥号为阳的国君,神情恭敬。
毕竟是寄人篱下,还要指望着这个在历史上臭名昭著的楚阳公带自己入王宫,就算内心对他没有好感,但还是不能有半分得罪。
楚公今日召集文武官员以及核心门客,在大殿内商讨国事,陈弘远深的楚公欣赏,也受邀来此。
陈弘远入殿前,就已经听说大洲北面的犬戎,突出奇兵侵犯国境。而北方的边境,一直是楚国镇守,楚公此时召集,就是为了商讨对付犬戎一事。
楚公由于身躯过于肥胖,并没有依行周礼跪坐,而是叉开了双腿,屁股坐在棉垫上,他大声向坐在殿内的臣子门客们说道:“犬戎来犯,该当何为?寡人本打算五日后去洛平觐见陛下,献上无暇璧。如今犬戎犯我国界,陛下得知定然大发雷霆,寡人献璧讨喜之功,反而会因此失色。”
陈弘远一听“五日后”这个关键词,再一推算,距离洲平王遇刺之日,确时只剩下了八天。而犬戎侵犯大洲国界,在史书上确有记载,这一战并没有开打,犬戎是被墨家初代圣人,以高论劝退。
司徒王世元行礼回答道:“唐将军领兵助魏候平息内战未归,如今我大楚兵力不足,就算调动各采邑兵力抵抗犬戎兵,没有三日也难以集结到北境,依卿之见,犬戎不过是未开化的蛮族,他们犯境无非是想索要些锦缎器皿等物,只需满足他们的需求,犬戎兵便能不战而退!”
楚公脸色一变,沉声道:“寡人恨不得将天下值钱之物都占为己有,哪有多余之物送给蛮夷,此法不妥!”
司马宋晗声如惊雷,“遇敌不战,而是献物求和,这要是传出去,其他诸侯如何看待我们楚国!楚公,唐阁将军虽然领兵在外,但我楚国仍有精兵良将,楚公只需从各采邑集结一万兵马,我宋晗愿亲自领兵,击退犬戎!”
楚公默不作声。
王世元冷笑道:“集结一万兵马,至少也要三日,如今的北境边防,能支撑的了三日吗?如果犬戎突破边境踏入楚地,我楚国如何向陛下交代,其他诸侯岂非更要将我楚国视为笑柄?”
楚公身体微微后倾,双臂挺起支撑,转头向门客谭璇问道:“你有何看法!”
谭璇神情冰冷,目不斜视,说道:“射人先射马,除掉犬戎首领阿也拔,犬戎军群龙无首,自然会主动退兵!”
楚公斜瞥了一眼谭璇,说道:“如何射人先射马?”
“行刺!”谭璇语气果决的说道。
行刺二字说出,在场的人无不惊讶,但却无一人出声反驳。
楚公微微点了点头,“这是个方法,只是想要实现却很难!”
做为楚公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师,位列大洲四大剑客,剑法当世一流,他若肯出手,阿也拔就算身在万军丛中,也一样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