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远恭敬道:“楚公,属下认为行刺之法不妥!”
王行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了然的笑意,这小子不敢去行刺,开始想点子推脱了!
楚公眯起眼眸,冷冷说道:“你是怕死?”
陈弘远忙道:“属下既是楚公门下人,自然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属下有一计,无需刺杀,便能让犬戎退兵!”
一旁的王行忍不住笑道:“大言不惭,在座的各位,不知有多少人比你足智多谋,他们尚且无计可施,你如何能让犬戎退兵?”
陈弘远转头向王行道:“大剑师,不如我们打个赌!”
王行一愣,轻捋白须,说道:“说!”陈弘远笑了笑,说道:“我这次去面见阿也拔,不杀人,不流血就能让犬戎退兵。如果我没有做到,我陈弘远这条命任你处置!”
王行冷笑道:“你如果没有命回来了呢?”
陈弘远回答道:“那不更好,省得你再来对我出手!”
王行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好!如果正如你所说,不杀人,不流血就能让犬戎退兵,我王行也将命交由你处置!”
陈弘远摇了摇手指,说道:“不用!我不要你的命!如果这场赌局是我赢了,我要你亲自为我洗剑!”
对于剑客而言,为别人洗剑,可谓是奇耻大辱,许多剑客都在为别人洗剑后,难以承受世俗鄙夷目光,选择自尽!
大殿内,楚公虽在,但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大洲向来只有剑客为王行洗剑,他何曾为别人洗过剑?
王行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我答应你!”
“楚公在此为证!”说着,陈弘远朝着楚公恭敬行礼!
楚公嗯了一声,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让犬戎退兵,可是立了大功,寡人定然对你重赏,让王行为你洗剑,自然不在话下!”
陈弘远满脸兴奋之色,说道:“好!有楚公这番话,属下也可安心了,属下这就动身去边境!”
夕阳余晖,昏黄迟暮。
城郊,陈弘远一人一马配一剑,向北疾行。
刚行出十多里,身后便传来一阵马蹄声,且是渐行渐近。
陈弘远侧头回望,见马背上坐着一名英气勃发的年轻女子,正是之前与自己也算有过一番生死与共的谭璇。
陈弘远勒马停下,谭璇也很快赶上,挡在了陈弘远身前。
“我不准备带人同往,你回去吧!”陈弘远成竹在胸,志在必得。
谭璇冷哼一声,说道:“我不是要与你同往,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这一去只是送死!”
“送死?”陈弘远失笑道:“我还要王行替我洗剑,又怎么会去送死?”
谭璇讶异道:“洗剑!哼,你真以为你能让犬戎退兵,妄想!这么多年来,犬戎犯我边境不下十次,哪一次不是以强兵击退,他们何时被人以言语劝退过!陈弘远,想活命现在就走吧,有多远走多远!”
陈弘远一笑置之,继续驾马前行,在经过谭璇身旁时,他突然停下说了句:“我的死活与你何干,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谭璇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斥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