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远窃喜,他之所以讨好楚公,本来就是为了能随他入王宫。
大剑师王行却突然喊道:“楚公不可!”
楚公脸色一沉,问道:“为何不可?”
大剑师王行忙解释道:“楚公此次是送无暇壁入宫,无暇壁何等稀罕,定然会招人惦记,路上难保不会有人埋伏劫掠,他陈弘远如何能护的了无暇壁?”
楚公默不作声,面有犹豫。
陈弘远当然知道王行心中所想,依照惯例,楚公进宫,所带人数皆要附和王朝礼制,楚公入宫,可带随从两人,官臣一人。官臣自不必说,两名随从中,谭璇身为楚公亲信,历年来都占有一个名额,另一名随从,近些年来都是由王行充当,但王行显然没有谭璇那么根深蒂固!
楚公答应自己入宫的请求,那么就意味着他王行要被剔除在外!
陈弘远冷笑道:“我护不了无暇壁,你就行?”
王行还没有开口,他的徒弟严逸春已抢先说道:“历年来都是师傅陪楚公前往洛平,以他的名声,就算不出剑,也能威慑四方,各路蟊贼自然也是避而远之,请楚公三思。”
说完,他似乎觉得这番话还不够掷地有声,于是补充道:“咱们大洲,剑客无数,能脱颖而出的也只有四位,而师傅正是其中之一。似师傅这等宗师都甘愿追随楚公,岂不更能彰显楚公的开明仁厚!”
楚公下意识的微微点了点头,王行却越发得意。
陈弘远心中感叹,这严逸春不愧是王行最钟爱的徒弟,果然是巧舌如簧。
但陈弘远去的对此不以为然,他一语中的,“大剑师,哼,王行你别忘了,你还要为我洗剑!”
任你身份显贵又如何,我们有言在先,我劝退犬戎,你就要为我洗剑。
王行的面容瞬间变得僵硬。
陈弘远将手中剑抛起,长剑在空中落下,稳稳的插在王行面前的地面。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大洲尊崇剑客,而对于剑客而言,为别人一剑,可谓是人生第一大大辱。
有些剑客,甚至宁愿死,也不愿为别人洗剑。而名扬大洲的大剑师王行,剑成至今,向来只有别人为他洗剑,他还未曾为别人洗过剑!
陈弘远似笑非笑,森冷道:“你想耍赖?”
王行一脸寒气,双眸之中更是透着浓浓的杀意,他沉默许久之后,终于说道:“我王行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想让我洗剑,呵呵,可以,只要你能在剑法上胜过我!”
陈弘远哭笑不得,这还不叫耍赖?那日说的在清楚不过,只要我劝退犬戎,你王行就帮我洗剑,如今却又变成剑法上胜过你,你才肯兑现!
严逸春立即附和道:“不错!洗剑本就是剑客之间才会有的约定,既然是剑客,要分出胜负,当然是以剑论高低!楚公,属下认为不如让陈剑士与师傅比试一番,胜者随楚公护送无暇璧去洛平,败者则是当天下人的面为对方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