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初一,锦川界界长王东河都会去界内的东林寺烧香拜佛。
因此这一天,东林寺会进行清场,只接待界长王东河,而王东河的卫兵们也会提前一天站岗守卫,防止有凶手混水摸鱼。
十五这天,东林寺飘起了雪花,令这座庄严古寺,变得更加安宁祥和。
一早,王东河就与秘书童小贝来到寺庙敬佛,百名卫兵也严防各个角落,避免意外发生。
但事实上,这些卫兵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严肃认真,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执勤,他们不觉得有人敢在锦川界刺杀界长王东河,他们百名卫兵在此站岗,更多的还是威慑。
陈弘远撑着一把油纸伞缓步走进东林寺,他穿过庙门,脚踏积雪,缓步走向通往大雄宝殿的长道。
卫兵就在不远处,但他却是视而不见,继续向前。
站在拱桥前,最前列的一排卫兵有些惊愕,他们没有想到还真有不长眼的敢在今天来东林寺。
一排十三位卫兵纷纷举枪,枪孔朝向陈弘远。
陈弘远依旧是视而不见,他踏雪而行,最终在这一排卫兵两米处停下了脚步。
卫兵队长何夕三十出头年纪,在成为界长王东河的卫兵之前是山里一伙土匪的头目,平日里靠拦抢路人钱财为生,后来一伙人被界长收编,这才成为了界长的卫兵。
而王东河对这匪气十足的一队人,显然也是极为排斥,每当需要冲锋时,他们这队人总是被安排在最前列,守卫寺庙也是如此。
何夕神情淡漠的说道:“快走,寺庙今天不接待外客!”
陈弘远语气平静,“我不是来烧香,是来找人的!”
“找人?”何夕讥讽道:“我们这里有一百多号人,你小子要找谁啊?”
“界长大人!”
何夕等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仰头大笑起来。
何夕更是嘲讽道:“界长是你想见就可以见得吗?像你这种人我这些年见得多了,知道界长在这里,就想着巴结讨好,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界长又怎么会见你!”
“他见不见我是他的事,但我一定是要见他!”
何夕愣了愣,似乎在分辨这其中的不同,然后他又冷声道:“想见界长可以,先问过我们答不答应!”
说完,何夕对一名手下说道:“连都,赶他走!”
这叫连都的青年丢下步枪,冷笑着走向陈弘远。
意图很明显,在他看来,赶走眼前的青年,根本不需要用枪。
陈弘远依旧手持油纸伞伫立在雪中,他的伞沿压的很低,看不清面容,但从他岿然不动的体态上可以看出,他,没有丝毫畏惧。
连都走到陈弘远的身前,嘲讽道:“是因为恐惧,连逃命都不敢了吗?”
说完,连都一拳砸向陈弘远。
劲风呼啸,飘落雪花被这一拳冲破,飞向陈弘远的面颊。
何夕等人嘴角挂着冷笑,这一拳砸下,你小子如果不死,那才是怪事!
一阵沉闷声响,何夕睁大了眼睛,满脸惊骇。
拳头没有砸在陈弘远的脸上,而是被他用手掌挡下,他仅仅抬起了一只手掌!
连都瞪大了眼睛,瞳孔之中皆是怀疑与恐惧,他想要撤回拳头,但陈弘远已经五指下压包住了他的拳头,令他无法挣脱。
陈弘远冷冷一笑,“这种拳头也能伤人?”
说完,陈弘远手掌猛然发力,连都惨叫不止。
“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