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大老远就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她身边挨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抱着她的手呼呼大睡。
莫名的眼神幽深。
何絮舒起身打招呼,“顾公子,钟公子,难得你们今天过来,若不嫌弃,我动手做一顿饭请你们尝一尝如何?”
花猫道,“好啊。”她想叫醒邢峻天,然而小鬼睡得沉,他抱着她手臂不撒开。
花猫哭笑不得,她看向冷冷的公子,再看向事不关己的钟护卫,想来想去,求后者,“钟护卫,做个人吧,我手臂发麻了。”
“呵呵!”钟禹回了两声,傲娇的看天。
花猫不想求人了,坚强站起来,想抱起小鬼,钟禹还是忍不住跨步上去,他付出劳力,伸手,把睡得死沉的少庄主抱走,扔床上。
花猫的胳膊终于可以活动了,她甩了甩,抬头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是邢家的公子,就是邢二爷的儿子邢骏鸣,是个铸剑高手,为人沉闷,不苟言笑,在铸剑山庄待了两三天,就见过此人一面,是他陪着邢峻天练剑,无意中撞见的。
听邢峻天说,两年前他的母亲为了救这大哥受伤了,之后大哥便一直护着弟弟。
邢峻鸣抱拳,“我来接骏天回家。”
花猫指了指里头,“他睡着了,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邢峻鸣还是要进去看看,待确认无误,他才放下心来。
何絮舒在厨房繁忙,忙了半天,做了一桌子菜,花猫走到餐桌前,搓搓手道,“闻着就香,今日有口福了。”
何絮舒让人先坐下,“看着是很好吃,不过,油盐把握不准,好像有点咸了。”她请所有人入座,再问外头的人是谁?
花猫才想起那木头似的邢峻鸣,他是要等弟弟醒来的,这会儿也该叫邢峻天起来了,大白天睡那么多也不好,晚上睡不着是要失眠的,所以花猫去把人叫醒,顺带喊了邢峻鸣入桌。
邢峻鸣不想,邢峻天拉着哥哥进来,他这个弟弟还真是哥哥的心头软肋,一击即中,他坐在钟禹身边,钟禹打量着人家,给倒酒,这酒是他出去买的,男人入桌无酒,不成样子。
顾鸿峥不想喝,只能他们两个干杯。
花猫坐在公子身边,她帮忙给夹菜,让人尝尝姐姐做的菜。
顾鸿峥不能不吃,都入座了,若要拂了人家面子,就该在人家用餐时离开。
他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虽然清淡,但别有清平人家的烟火味,那是实实在在的味道,仿佛回到了宗门,天天闻得烟火绕鼻尖。
花猫问,“邢大哥,姐姐做的饭菜如何?”
邢峻鸣愣了一下,道,“好吃。”他向花猫敬酒,花猫拿了一杯酒过来,喝了干净,何絮舒也喝了一杯,她道,“我敬你们。”她一干而尽。
邢峻天在偷笑,看着喝得面红耳赤的大哥,他道,“我大哥喝不得酒,他是一杯倒。”
何絮舒:“……”
钟禹:“……”
花猫不厚道笑了,她吃饱喝足走了,留下邢峻天,他照顾可怜的大哥道,“早知道就不让你喝了,这下好,让小的来照顾老的,我这不是自讨苦吃麽。”
兄弟俩留在了破败的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