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月:“33斤精肉,一点肥的都不能沾,再来22斤肥肉,一点精的都不能沾。”陆鹏:“……想打我可以直说。”快到要上学的时间了,徐岭催促宁笙回家。路过初中门口,宁笙怎么都不干了。“你回去把我的书包提过来吧。”宁笙说,“我走不动了。”徐岭:“你做梦呢?”“真的走不动了。”宁笙抱着徐岭的脖子,“我要累死了。”徐岭:“这才几步?”“求你了。”宁笙说。徐岭狐疑地看他:“……那好吧,下不为例。”徐岭提着菜走了,宁笙悠闲地晃进了清晨无人的校门。他趴在课桌上美美地补了一觉,直到教室里逐渐嘈杂的声音吵醒了他。“醒醒。”徐岭拍他。“我醒着。”宁笙说,“笨蛋。”徐岭:“你看起来只有嘴醒着。”宁笙用笔盒敲徐岭的头。他惦记着陆鹏说的绝好猪肉,所以今天一放学,宁笙就回了自己家。他想吃外婆包的饺子了。但等到了晚上八点,陆鹏也没把东西送过来,外婆都要睡了。[宁]:aaa优质猪仔批发。[岭]:他早上好像吹过头了,他家今天突然卖了好多单,送不过来,全家出动。[岭]:我正帮忙呢,腿都要骑断了。[宁]:我也要来。[数学真好,我爱数学]:不带公主一车还能多装点货。[宁]:哼。[宁]:等着。[aaa优质猪仔批发]:惊恐jpg[岭]:来吧。“外婆。”宁笙敲了敲隔壁房间门,“我想出门。”青安镇的山坡下,停着两辆自行车。徐岭和陆鹏蹲在地上修链条。“接不上啊。”徐岭弄得手黢黑,“断得像我亲爸亲妈的感情。”“你家不是成天跟车打交道吗?”陆鹏说,“你连这都不会修?”徐岭:“你家成天跟猪打交道我也没见你去给母猪接生啊。”陆鹏:“……”“术业有专攻,修不好了。”徐岭说,“跑着送吧。”坡上下来的车,按了按喇叭。“那把我猪肉搬你车座上。”陆鹏搬起来,松手,徐岭车座裂了。“你死了。”徐岭说,“你把公主的轿子压塌了。”陆鹏惶恐:“卧槽。”坡上下来的车,又按了按喇叭,噌地开了远光灯。徐岭:“嘶……”“这路那么宽你非得从我俩这块走吗?!”徐岭问。陆鹏愤怒:”卧槽!”徐岭:“?”徐岭:“这是公主家的车吧?”迈巴赫副驾驶位置的车门打开,宁笙跳下来,后面跟着穿着睡衣的数学呆子。“这个群没我得垮。”宁笙得意地说。“快搬上来!”宁笙催促。陆鹏震惊:“卧……槽!”徐岭:“……”“你们认识路的坐前排,跟司机叔叔说。”宁笙抓着徐岭的手,往车上走,走一半发现不对劲,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住。“你手上那乌漆嘛黑的是什么东西?”他嫌弃地问。徐岭:“自行车链条……机油。”“我不干净了。”宁笙看着自己的手,气愤地说,“……你别抱我啊!!走开走开!”作者有话说:小魔王:老婆,可爱,贴贴。陆鹏的三个“卧槽”读作不同的语气(°д°)大自然的馈赠青安镇东边,方桦家。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坐在长板凳上啃苹果。“哥哥,咱家今天晚饭的菜里连肉都没有。”小女孩说,“爸妈是不是破产了?”“咱爸妈那点钱不配说破产。”正修水管的方桦说,“咱只能叫又穷了一天。”“那谁家配?”妹妹问。“起码这种。”方桦抬手,指向门口小路上挤过来的迈巴赫。迈巴赫的车窗降下,露出宁笙厌世的脸。方桦:“嗨,你……”“你什么你?愣着干什么?”宁笙问,“快点来领你家的肉!”方桦:“好、好的!”车的后备箱打开,陆鹏从袋子里抽了把刀,在猪肉上划拉了一刀:“你们家要多少来着?”“他家要三斤。”李皓月提着手工杆称,“放上来我看看。”数学呆子熟练地调秤砣拨刻度:“三斤,你看一下,没缺斤少两。”方桦扫一眼,点头。徐岭从书包里翻了个黑色塑料袋,娴熟地打包装好,给方桦丢过去。李皓月张口报了价格,收钱,翻着一堆钞票找零,动作利落。“欢迎下次光临。”宁笙打了个哈欠。方桦:“宁笙,明天去打篮……”“下一户。”徐岭打了个响指。车嗖地一声开走了。留在原地的方桦:“……球吗?”方桦:“……”“能不能换换分工?”车上,陆鹏开口,“公主说的‘欢迎下次光临’听起来像是‘你可以滚了’。”“你是觉得他能切猪肉还是能提得动那杆称?”徐岭说。陆鹏:“额……”“换就换。”宁笙恶狠狠地说。下一户。徐岭切肉,陆鹏摘塑料袋打包。宁笙提着手工杆称,按李皓月教的方法把刻度拨好。宁笙:“呃……嗯?哦……算出来就是……不要钱。”陆鹏:“卧槽?”徐岭:“???”“不要钱吗?”对方眼前一亮,“下次一定光临!”李皓月急了,当场蹦起来:“?撤回去,让我说!这是我的词!”“不要钱,您做梦呢?”徐岭和陆鹏异口同声地吼。“不是这么用的。”数学呆子指手画脚地教宁笙用杆称,“不能歪,要端好,两头平衡。”宁笙:“看会了。”徐岭围观了片刻,搭上他肩膀,站没站相:“乖,让数学呆子算,你快按金价卖人猪肉了。”宁笙:“……”迈巴赫是好用的,比自行车快多了,不出一小时,陆鹏家今天积压的订单就都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