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宁笙。”陆鹏喊,“你的小仙人球要放哪里?”宁笙指了指贴着徐岭名字的床。徐岭:“嘶……”“给他放书桌上。”徐岭说,“把花盆擦干净点。”陆鹏去擦花盆了。“公……宁笙。”李皓月问,“你要不要……”宁笙坐在椅子上,冷冷回眸:“我的名字很烫嘴吗?”“要什么?”宁笙问。李皓月:“换个床,你睡过上铺吗?”宁笙没有睡过上铺。“你跟徐狗换换。”李皓月说,“让他睡上面。”宁笙转头:“徐狗。”徐岭:“求我。”“好。”宁笙点点头,“扫帚和巴掌,你觉得哪个求起来更虔诚?”徐岭:“……”“什么?你说都要?”宁笙手指抵在耳边。徐岭:“你看我敢开口吗!”原本空落的宿舍,因为几个人的吵吵闹闹,忽然间就有了人气。青安镇的土产孩子自理能力都强,几个人端着水盆和抹布,开始打扫宿舍了。宁笙也领了一块,他负责擦桌子。刚擦了两块,徐岭过来了。“这个边,没擦干净。”徐岭挑刺,“那个边,擦破皮了。”徐岭:“啧啧。”“你会擦边,你来擦。”宁笙把抹布扔了。徐岭:“……”徐岭捡起了抹布,光速擦桌子。“徐狗你干嘛呢,公主今天擦挺好的。”陆鹏看不下去了。“确实。”李皓月说,“宁笙今天干活挺努力的。”徐岭怔了一瞬:“别了吧,就他那体力,干点活就能歇一天……嗷。”徐岭揉了揉脑袋。被解雇的宁笙去吹风扇了。徐狗一语成谶。傍晚,三个人收拾好了宿舍,买了泡面回宿舍。“烧开了吗?”徐岭问留守宿舍的宁笙。宁笙:“烧开了。”李皓月蹲在水壶前:“凉水哎,咱没按烧水键。”“那啥玩意儿烧开了?”陆鹏问。宁笙:“我。”徐岭:“……”“你这个乌鸦嘴。”宁笙有气无力地靠在床上。“38度5,还好。”徐岭捏着体温计看。“没事吧?”宿管老师来查寝,顺便看看情况。“不要紧,我们看着就好。”徐岭说,“跟小动物似的,换环境应激了。”徐岭:“看,还能踢我,问题不大。”“行。”宿管老师说,“晚上如果实在难受,可以去叫我。”徐岭:“好的。”宿管老师目光瞥向脚下:“你们的水烧开了。”徐岭:“谢谢老师。”老师:“不谢,宿舍不让用水壶,今天先喝,明天交过来哈。”李皓月:“我是年级不学也可以“不行!”宁笙说,“我半夜睁眼会吓死。”徐岭:“?所以你考虑的是你自己吗?”宁笙:“还有你。”“你还有救。”徐岭欣慰。宁笙:“你可以挂门上去,辟邪。”徐岭:“……”“公主,架子床就是会晃。”陆鹏在上铺摇摆了两下,床嘎吱嘎吱,“你看。”咣当一声,李皓月刚挂好的床头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数学呆子:“……哎哟。”陆鹏:“三加三等于几,还记得吗?”宁笙:“他再砸几下,脑子也比你的好使。”陆鹏吸引了火力,趁着这动静,徐岭手脚并用,迅速攀上去躺平。徐岭:“宁宁。”宁笙:“干什么?”徐岭:“……我手机在下面,递一下。”“睡觉就不要玩手机了,你眼睛还要不要了?”宁笙问。徐岭:“我错了我错了。”没过多久,学生宿舍就熄灯了。仅一天的时间,从青安镇搬到了市里,宁笙有些乏。可他到底是第一回睡这种宿舍,有些浅眠,刚才醒了,就睡不着了。他都有点想外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