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动听即可,无需修辞。脚边的流浪狗们汪汪地叫了好几声。宁笙:“你都没怎么追我,我怎么可能……”徐岭几步追上来,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我好高兴!”徐岭说,“我追到了。”宁笙:“不可能……”宁笙:“不可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小宁说服自己失败了。徐岭磨了磨牙,没忍住,掰过他的脸颊,深吻过来。嘴巴被咬了一小口,宁笙觉得疼,微张着嘴,被侵入进来。受制于徐岭,他骂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溢出破碎的喘息,微睁着的眼睛也逐渐起了层薄薄的泪意。他看着长大的徐岭,在月色下,拥吻他,把他按进怀里。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一起长大,所以以后的路也要一起走。他被吻到轻颤,手脚都有些发软,全靠对方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在支撑,用力推,却因为体力悬殊,根本推不开徐岭,几乎让他产生了一种被当做玩具拿捏的错觉。徐岭终于松开了他。“扇我。”徐岭说,“快点。”迷茫从宁笙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好奇怪的要求。“三、二、一。”徐岭数了个倒计时,似乎确定了什么,嘴角绽放笑意,“没打,你默许了。”徐岭宣布:“你是我的。”宁笙:“我……”对方的吻过于强势,后背绽开的酥麻感让他仍有些恍惚。他把右手缓缓地抬起来,最终只是捏着徐岭的脸颊扯啊扯,想看看这脸皮到底有多厚。今天不想打。“你别太得意。”他只好说。帮我路灯昏暗,他猜徐岭没看见他发热的脸颊。不得意是不可能的,刚回二楼卧室,徐岭掐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抡了好几圈。宁笙:“……”当时就有一种坐了手动飞椅的无助感。“放开!”他斥责。但是有什么无形的界限已经被打破了。他们还同从前一样要好,但有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徐岭把他放在床上坐好,摸摸他的头发,又亲亲他脸颊,再翻开领口在他锁骨的位置咬了个牙印。宁笙见过那些趴在橱窗外的小朋友,他们隔着玻璃,看着货架上漂亮的洋娃娃,眼睛眨也不眨。他像是徐岭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洋娃娃,被欣喜若狂地拆开,每个部分都在被珍而重之地仔细观察抚摸,再摆弄把玩。然后徐岭就把手探进了他的衬衣下面,绕到他腰后。宁笙:“?”宁笙:“别逼我扇你。”然后徐岭没有再进一步越矩,带着薄茧的手,贴在他背后脊柱的位置,是他曾经受伤的地方。那里如今光洁一片,早看不到任何伤痕。“再亲一下可以吗?”徐岭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烦不烦!”宁笙问。可是被亲吻的余韵让他声音都是软的,不仅没有疾言厉色,甚至还有些撩拨人的意思。所以徐岭又下嘴咬了一小口,这次是他的手腕。宁笙:“啊……”“你别太过分。”宁笙把人踹开,“我没那么快接受你。”他意有所指。他喜欢徐岭,但对徐岭的……欲望,他是有些生疏和胆怯的。“我知道的啊。”徐岭说,“给什么我要什么,我难道还挑吗?”宁笙:“……”“我好喜欢你。”徐岭抱着他的腰,“你好难追。”宁笙把徐岭塞过来的金手链丢进抽屉里。抽屉里叮叮当当的,全是徐岭开始赚钱后给他买的东西,全是明晃晃亮晶晶的大金子。“土……”宁笙说,“太土了。”“你喜欢土的。”徐岭说,“我投其所好。”宁笙:“不,我不喜欢。”“土猪,土鸡,土狗。”徐岭举例,“你都爱不释手。”宁笙:“……”宁笙:“我什么时候对土狗爱不释手了!”徐岭:“接下来的每一天。”宁笙:“……”比脸皮的话,他是真拼不过。算了,是他自己养的也是自己选的。“过来。”他冲徐岭招招手,摸了摸徐岭的头发。还是硬邦邦的质感,并不好摸。“少爷必须难追。”宁笙说。他随意梳了两下,把徐岭推开,轻飘飘地扫了徐岭一眼。宁笙:“?”宁笙沉重地扫了徐岭腰间一眼。他感觉到徐岭的喜欢了,很有分量。徐岭:“……”“……我、我该走了。”宁笙紧张地站起来。“这是你自己的卧室。”徐岭被他的反应给惹笑了,“怎么能让你走。”宁笙做了个请滚的手势。徐岭赖在他床上了。“你自己……解决一下哦。”宁笙说,“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徐岭:“……”“宁宁。”徐岭低声说,“帮我。”宁笙:“……”“我能拒绝吗?”宁笙问。徐岭:“不能。”“你求我。”宁笙说。徐岭想也没想,抱住他的腰:“求你求你求你。”宁笙踢开拖鞋,穿着白袜子的脚踩在床单上,他微微后仰,冲徐岭一笑。徐岭:“艹……别踩!别别别……”徐岭咧嘴笑着,一副无奈纵容的模样:“我错了我错了,我自己解决。”宁笙跳下床,准备离开。门刚掩上,他停住了脚步。灯光下,少年紧抿着唇,眸光有些犹疑。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轻点,门再次被推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把宁笙抓了回去。如果宁笙记得他第二天有学院的小提琴演出,那前一天晚上,他肯定不会给徐岭帮忙。手指和手腕都酸疼,似乎连琴音都不稳了。他愤怒地多用了点力,小提琴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徐岭:“……”“不要紧张。”徐岭说,“你一定可以。”宁笙:“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