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岭:“别踩!”宁笙很叛逆,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想来两下。尤其是对上这玩意儿。原来这是能侮辱你的方式吗?那来两下好不好。他高高在上地坐在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胶带绑缚的人,眼睛里泛着点挑衅和恶劣的意思,因为被过度索吻而微肿的嘴巴冷冷地抿着,白袜子很短,堪堪只能盖住脚腕上的指印和红痕。他微抬着下巴,睨着眼前的人,脚腕轻点,狠狠地踩着压过去。徐岭嗷嗷嗷,宁笙踩踩踩。宁笙:“……”徐岭:“继续啊!”宁笙:“你……你还要脸吗?!”我在惩罚你啊,你还有弱点吗?宁笙想了想,倒了杯开水,对准了自己的手背,抓着杯子的手慢慢地倾斜。徐岭:“哎,别……我招了。”“没有小魔王,一直都是我。”徐岭说,“是我把你养大的!”徐岭:“看在我把你养大的份上……”宁笙:“???”宁笙扬手。“是我养的你!”宁笙说,“你在说什么疯话?”宁笙:“我喂了你那么多蓝莓,你都不近视了。”徐岭:“???”徐岭:“我本来就不近视,戴眼镜是为了装斯文。”宁笙扬手。徐岭:“哎呦。”徐岭:“宁宁我错了。”徐岭:“要不你换个手打吧,疼不疼啊。”宁笙:“……”宁笙:“你不要打断我!”“你能摆出点谈话的态度吗?”宁笙问。徐岭:“我现在就是。”宁笙指了指徐岭腿间的动静。徐岭:“不好意思,你努力忽略一下。”宁笙:“……”气死了,气死了!“你先让我说一句话。”徐岭抓紧时间,“是我,一直都是我,但我现在很喜欢你,我小时候给你当狗,现在也当,以后还当。”宁笙开始审问了。“教我爬树的是哪个?”他问。徐岭:“我。”宁笙扬手,一巴掌。“带我钓虾的是哪个?”他问。徐岭:“我。”宁笙继续扬手,一巴掌。“把我轮椅踢走,教我走路的呢?”宁笙问。徐岭:“我。”“教我打架……”“我。”宁笙打累了,停下来歇了好一会儿,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你放开,我给你揉。”徐岭说。宁笙:“滚。”宁笙:“抱……小花神的……”徐岭:“我啊!”徐岭:“都是我,只有我。”他嘴角带笑,落在宁笙脸上的目光仿佛带着炽烈的温度。“宁宁。”徐岭说,“你看,你全都记得,我们一起长大了。”宁笙:“……”“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就够了。”徐岭说,“别的都不重要。”娶他“怎么不重要?”宁笙甩了最后一巴掌,“你别想糊弄过去。”宁笙:“你不会以为土狗叫两声,我就感动得什么都忘了吧?”徐岭:“嗯。”“你还‘嗯’?”宁笙真的惊叹于徐岭的脸皮了,“在你解释明白之前,别想碰我了。”徐岭:“……”徐岭:“我错了。”宁笙理都不理,转身端走花茶直接离开。徐岭用力再用力,直接挣脱了胶带的绑缚,踢开椅子站起来,头疼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宁笙等到了晚上,也没等到徐岭的解释,摔了七个金花生,在摔第八个的时候,徐岭推门而入,当空接住了砸过来的小金块。“敲门了吗?”宁笙问。徐岭退回去,敲了敲门:“我能进来了吗?”宁笙:“滚。”徐岭进来了,把一叠纸摔在宁笙桌上,半跪在地上,认真地捡掉了一地的金质小玩具,再抓着宁笙的手腕,递回宁笙手里。宁笙手一扬,又撒出去了,目光停在徐岭脸上,挑衅般地弯着嘴角。徐岭只是挑眉,又半跪在地上,一个个捡回来,递他手里,又被他扬手一把丢开。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之后,宁笙垂眸怔了一会儿,没再丢开,也没踢徐岭,只是盯着手上那捧伤痕累累的金子玩具发呆。他垂着眼睛的样子很漂亮,眼睛里带笑,微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徐岭大概是知道自己赢了,笑得张狂。“看看。”徐岭拍了拍桌上厚厚的一打文件,“交代好了,都在这儿了。”什么东西?宁笙瞥了一眼,一叠厚厚的文件,还有个黑体加粗的文件名。宁笙:“……”《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婆》?谁要看这个了!!!谁要看你的心路历程!“公主,我……”徐岭张口。宁笙:“别叫我公主了!”“可不就是公主,世界都围着你转。”徐岭眨了下眼睛,目光里有一闪而过的笑意,“连身体不好晕过去重生,都要就近拉上一个人。”“你……活该。”宁笙说,“我、我就是要你的家产在一夜之间全都灰飞烟灭。”宁笙努力发出魔王的笑声。徐岭:“……”宁笙呛到了,徐岭递水。“我不介意变土狗。”徐岭说。宁笙:“真的?”徐岭用力点头。“难为你了。”宁笙嘲道,“解放狗的天性。”以前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总之!”徐岭说,“跟我亲爸回去,是我脑子坏了,我一点都不喜欢s市。”“我的记忆来得有点晚。”徐岭说,“来之前我就是你说的……小魔王?”宁笙:“?”宁笙:“小学磕脑袋的时候是吧。”宁笙的巴掌歇好了,又能发动技能了。那会儿好不容易养的小魔王,突然热衷于欺负他,还折腾他,原来……原来是!“但我喜欢你啊。”徐岭赶紧说,“可能我以前不喜欢你,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