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笙?”
洛可可被惊得张大了嘴巴,又问:“你是说写了你老公的名字?”
虽然吴静宛不知道‘老公’二字为何意,但也猜个不离十。
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写的就是‘浦笙’两个字。”
上官云湛听得清楚,心里更清楚。
“所有事情皆是从吴小姐成亲之后开始的,本尊这样说可对?”
吴静宛恍惚了片刻,默默点头。
见吴静宛如此态度,上官云湛心下也就更清晰了。
“第一次见那邪物是在老夫人的门前。”
“是!”
吴静宛话刚落地,又立即急切的说道:
“静宛知道仙君心中作何疑惑,但是静宛敢做担保,此事与浦笙绝对没有关系。”
上官云湛没有说话,而是定定的看着她,希望她继续说下去。
“最初静宛也想过这些是不是与浦笙相关,或者是他以前犯下过什么过错,如今惹了冤魂前来讨债。”
吴静宛面上疲色愈加明显,微微哽道:
“可是自相识到成亲,乃至到了今时今日,浦笙的为人与性情我已经很是清楚。”
“我知道,外间流传了许多我吴府的流言,说浦笙不过是乡下来的穷书生,我们的婚事又是如何如何的不相配。更有传言说如今吴府的落败,就是浦笙一手造成的,不过是想掏空了吴家然后一走了之。”
吴静宛面色平静下显出一丝温柔,接着说:“那是他们不知道,浦笙是一个多么简单,多么纯粹的人。”
洛可可的脸不自觉的抽了抽,恋爱脑的女人就是这样,看不清楚事情的本质。
古代更是!
“父亲病重,是浦笙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喂药服侍。父亲过世也是他一手操持,里里外外尽心尽力。”
“婆婆疯癫不认人也是他每晚侍奉在身侧,煎汤熬药,没有嫌弃半分。”
“为避开他人的闲言碎语,浦笙不仅不沾手家中生意半点,更是将一切全权交于父亲在世之时的心腹之手。我缠绵病榻半载之久,他便不出府门一步的对我嘘寒问暖,忍受我的无理打骂……”
“你干嘛打人家啊?”洛可可不解,脱口问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小姐也并非有意的。只是有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小姐就会突然摔打爆发。谁人上前都不认识了一般,只一心喊着姑爷的名字。”
小红焦急的解释道。
“我去!”
洛可可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偷着看吴静宛,低声说:“怎么说的跟鬼上身似得……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洛可可突然觉得自己问到了重点上。
吴静宛喘了喘,面色难得的带了点红润,却未开言。
小红接话,解释道:
“我们家老爷虽然家财不尽,可夫人却故去的太早,膝下只有我们小姐一女。小姐已至婚配之年,老爷自然不舍小姐远嫁。于是便在城中搭下绣台,小姐抛绣球招入赘上门姑爷,这才结下了这门亲事。”
吴静宛温声又说:
“浦笙与婆婆住在乡下,招亲那日正逢浦笙进城帮婆婆买药……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眼神那样纯粹,不似城中富家纨绔子弟那般的男子。”
吴静宛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显得有些气力不济,抚住胸口轻喘了起来。
“好,事情经过我已经知晓,吴小姐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上官云湛又说:“今晚都好生呆在房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听上官云湛说得有十足把握的样子,吴静宛起身当下又是一礼。
“有劳仙君了,若是仙君能除此邪祟,静宛必定呈上重谢。”
洛可可眼皮一跳,没等师尊跟星阑说话,也立即起身虚扶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