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称呼为太子,人后连想都不敢想的这么个角色,他甚至希望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才好。
那样的话,不光是他萧子砚,还有更多的人都能够活的轻快一点儿,甚至活得更久一点儿。
萧子砚听了这个让他肝胆俱颤的名字,下意识的就是一哆嗦。
差点儿从椅子上滑下来。
抬眼看了上官云湛一眼,咽了咽唾沫,只觉自己的喉咙发紧。
“那个,我还有点儿事儿。要不宫上和华公子先聊着?我先……”
萧子砚以干笑掩饰自己的胆怯,起身就要离开。
却被上官云湛的一记冷眼,给定在了原地。
华清寻依然满脸的悲愤交加,不曾留意萧子砚。
萧子砚在上官云湛的注视之下,悻悻的收住探出去的脚。
乖乖的又坐了回去,不过这正襟危坐,垂眸低首的模样,很像在地上找洞洞,要钻进去似得。
“当朝太子与你们氿源素有交情,就算华老庄主与太子见面,也不代表有什么。”上官云湛说道。
华清寻俊秀的眉峰,凌然一蹙,急道:
“事虽如此,但是清寻查到,太子曾暗中与西甿国国师有过书信往来……西甿国小势微,国主更是个傀儡一样的存在。国家命脉与朝政皆握在其国师手里,太子私自与他国朝中要臣往来,宫上觉得也是理所当然吗?”
事关亲身父亲的死因,华清寻言语间难以控制的激≈xe863;。
上官云湛倒也不甚在意他的失礼。
沉着眸子,略思忖了片刻,才说:
“太
子胤身为国之储君,若真的暗下与别国大臣往来着实不妥。只是单凭这一条,实在不好说明,这蛊毒来源是经由太子之手。”
华清寻急着接话:
“可是家父曾与太子有过争执,这是不争的事实……西甿蛊毒从未流入过我天璃境内,不仅是因为我境边陲看守审查严谨,从不许西甿国人入境。更有原因是西甿上至国君,下至百姓故步自封,从不越境……”
华清寻双手成拳,咬了咬牙又说:
“就像穆老宫上忽然蛊毒发作,不治而亡。试问宫上,令师尊就真的去过西甿,是在不慎之下中了毒蛊的么?”
上官云湛蓦的起身,盛怒之下一掌拍在案几上。
杯中茶水四溅,杯盖摔落在地霎时粉碎。
随着这一声脆响,萧子砚的身子也跟着一震。
睁大了眼睛呼吸一滞。
看了看站起身,怒容满面的上官云湛。
又瞧了瞧还跪在那儿的华清寻,心里真的是叫苦不迭……
人家一个是百家之首,一个是一家之主。
他萧子砚虽是皇室中人,但也就是个小透明的存在,根本说不上话。
尤其现在争论的事情,又与他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子二哥有关,他就更不敢吱声了。
华清寻仰首与居高临下的上官云湛对视,脖颈间的青筋微微凸起。
又听他说:
“宫上可知,有此疑问的并非清寻一人,而是天下所有的正道同修。百家之中早有传言,说凌华宫前宫上身中西甿毒蛊,就是因为亲身前往西甿,被人暗中下蛊。”
“至于令师尊为何要以身犯险,独身一人越境甚至惹来这致命的毒蛊……想必宫上一定也听到了不少流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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