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一筹莫展的直咬牙,强忍着自己没有哭出来。
忽然门锁声又起,洛可可连忙躺回床上,盖紧被子只露出一双假寐的眼睛来。
姑娘
来的竟然是一个声音怯怯柔柔的女子。
洛可可假做虚弱的微微睁眼,倒是觉得这个姑娘很眼熟。
猛然想起来,这不是跟她一辆马车送到这里来的。
一直偷偷哭泣的那个女该儿么!
只是她的脸
白皙柔静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烙铁烙上去的≈lso;囚≈rso;字。
面容憔悴,杏眸中尽是干枯一片。
是你?洛可可见是熟人,激动的差点直接坐起来。
姑娘可好些了。女子的眼中没有神采,唯独机械一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怯懦。
我洛可可刚想说自己还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严重。
可是去搜寻她闪躲的目光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咳咳,咳咳洛可可转过一边,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防人之心不可无,先看清情况再说不迟。
女子手脚利落的倒了杯茶,扶起她喝了下去,洛可可这才将咳嗽声压了一压。
谢谢。
洛可可依然想与之对视,结果只换来女子毕恭毕敬的垂着眸子,轻声说道:
姑娘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洛可可又是一呆。
听她又说:从今天起,奴婢就是姑娘的贴身侍女,有任何吩咐姑娘尽管交于我便是。
你,你怎么就成了奴婢了?咱们两个分明是一起被带到这里啊。还有你的脸,你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洛可可快要急死了,一股脑的将所有疑问都抛了出来。
女子听到洛可可提起她的脸,顿时身子一震。
站在床边,怅然若失的伸手轻轻抚过,刚刚结痂的脸颊。
眼圈微红,嘴唇抿得紧紧的。
你,你倒是说话啊!洛可可的急性子上来,音量也不觉拔高。
那女子却像是受到了惊吓一下,忽的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回道:
是,红烛该死。
洛可可愕然,瞪着眼睛愣了好半天。
红烛,不是你原本的名字吧?
洛可可才不相信,亲爹亲娘会给女儿取这么一个烟火气息浓重的名字呢!
红烛如梦方醒,匍匐在地,跪的规规矩矩。
在这西子阁,奴婢只是红烛,红烛就是奴婢。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形容此时此刻的红烛再恰当不过了。
明明是一个妙龄少女,此时眼透沧桑,了无生趣。
窗外看守的人影,依然在不停地晃动,洛可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现在也并不是时机。
只是下了床,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这一触碰不要紧。
红烛陡然甩开了她的手,洛可可惊疑之下向她刻意掩盖的手臂看去。
只见那里青紫交错,鞭痕遍布,好不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