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慕南诚不在了,他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几次想要开口说点什么,一直到了家门口分开,他却始终都没开地了口,而全程苏音歌的心思也不在他的身上!
回到房间,一抬眼,她就对上了两人婚纱照,瞬间,苏音歌的泪又下来了。
视线一个逡巡,每个角落都有两人甜蜜的回忆,走到床上坐下,抚着枕头上已经没有了的凹痕,她的泪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为什么要丢下我?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还有惊喜没有给你看;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呆坐了多久,最后,她就抱着一个枕头这么在床上睡了过去。
隔天,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随后便收拾了下,快速又赶去了慕家。
她到的时候,人都到齐了,慕南诚的身体也已经被摆放了出来,重新整理了仪容。
但因为时间各方面的缘故,她想要上前靠近也被人拒绝了,很快地,尸体便被运走,一个上午便已经入土为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地妥妥当当了。
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叫了留下来吃饭,当然更重要的就是为了下午的正事。
苏音歌心里明白、也不在乎,听他们打了电话通知顾黎,想叫那名律师的心思她也直接歇了,有顾黎在,估计都不用他开口了。
可惜,今天顾黎一直在上城善后,慕家人太着急,他没能赶着回来亲自给他送葬,对两人来说,应该都是个遗憾吧?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悉悉率率每个人好像都很忙碌,苏音歌也不甚在意,整个人蔫蔫地,只是时不时会去抚摸下手上的戒指,仿佛那个人还在他身边,还牵着她的手一样。
午饭还没吃完,梁悦心就接了家里的一个电话,脸色丕变还直接跳了起来。
;悦悦,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家里的佣人打来了,说是我妈晕倒了,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慕姨,我回去看看,这两天就先不过来了,您跟慕叔节哀顺变!我先走了!;
;哎,你别急,让怀瑾送你吧!;
;不,不用了!;
被她这一惊,苏音歌也回过神来,恰巧捕捉到慕怀瑾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耐、厌恶与冷意,猛不丁地,他就怔了下,此时,门口阵阵车子的响动声传来,很快地,她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果然,给他们做公正的那两名律师都在里面。
下午刚过两点,重点的人应该也都到齐了,顾黎还没到,据说是在路上了,而慕爸爸已经交头接耳地跟律师在讨论着什么了,慕怀瑾跟慕临风都在,俞依依也在,她的脸色更难看,那悲伤的样子似乎比她当时流了孩子还要伤心。
一刹那,苏音歌就明白了些什么:如此伤心,她是真的认识这个慕南诚吧?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出这种意外?既然他不是真的,这会不会是他的脱身计?所以他会不会还活着?
可为什么上城的警方竟然查不出端倪?还有那张脸,是她熟悉的,法医也确定是整过容的!
为什么她以前那么近距离都没发现?是他藏了么?不,不可能,掩藏的再好,还能防水吗?浴室里两人也不是没坦诚相待过,难道这就是专业与不专业的区别?法医经过什么处理才变得那么明显的?或者因为人失去了生命体征才出现的变化?
真的是意外?他真的不在了?
可他若没死,那这具尸体又是谁呢?
眸色间一会儿喜一会儿忧,苏音歌正烦乱地厉害,慕爸爸的声音突然响起:
;各位都是行业的权威人士,这个时候邀请各位来,主要是有些事想同各位商量一下,另一方面也是请各位做个鉴证;
当下,他便把自己的目的跟意图说了一遍,随后才道:;大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他话音刚一落,当初给她们做婚前财产公证的那名律师推了推眼镜,已经站了起来:
;慕老先生,恐怕要让您失望了,苏小姐跟慕先生婚前做了公证,她没有任何继承权,所以也没有任何表态权跟处理权!;